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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那張栩栩如生的面具,可意向我促狹的擠著眼睛。
“胡人的手藝真真不得了,顧大哥剛剛得到這張面具的時候還在感慨,若這面具是男人的就好了,他就可以戴著面具潛入長安找你!”
用手指輕輕觸觸那張薄薄的面具,不知用什麼材質做的,觸手生溫,如真人面板一眼綿軟而有彈性,皺紋,肌理,甚至是毛孔都栩栩如生,若不是仔細看簡直就可以以假亂真。
且妙在這是一張尋常得有幾分醜陋的老年婦人的臉,幾乎沒人會對這張臉認真瞧上幾眼,若是戴著它混跡在人群之中,只怕真的沒人會認出你的模樣。
“赫連雲笙!”正把玩著那張面具,兀自為那巧奪天工的手藝驚歎不已,忽然聽到房間外的城牆下面傳來呼喚的聲音。
可意忍俊不禁一笑,奪下我手中的面具放回了箱子,開始收拾桌上的東西,我奔出房門來到青石圍牆向下望去,顧南風正牽著兩匹馬抬頭看我,見我探出頭來,招了招手,“下來,帶你去騎馬!”
批了件厚斗篷拾階而下,城牆上的風大,可意在身後叮囑了一句什麼沒有聽清楚,我回過頭去,卻見那排屋舍的後方隱隱有人影一閃而過,身形鬼祟,待要細看時卻又沒了蹤影……
那是一種被窺伺的感覺,不知為何竟讓我一下子想起來在雲麾將軍府從窗外射出飛刀殺死玉蔻的那個暗暗的身影,覺得毛孔中都滲出了絲絲寒意。
這幾間宅子本就居高臨下,只有顧南風,我和可意,以荊烈為首的馬幫四個頭領們都不住在這裡。
會是誰?我挪步過去想要看個究竟,卻已經找不見那人的蹤影。
難道是守衛城牆的哨位,我凝神思量,卻聽得顧南風在城下一疊聲的叫著我,未作他想,我快步走下城牆石階,他叉著手在那裡含笑望我,好像這片刻之間已經是等到了地老天荒。
這段日子的每一天,他再是繁忙都要抽出一段時間陪我沿著迷月渡水岸騎馬散心,我有了身子不敢劇烈運動,只不過騎了馬緩緩的徜徉散步,信馬由韁。
看看我的馬,再瞧瞧他自己的座騎,我的神色鬱郁,滿臉的不開心。
今天他給我選的是一匹溫順的七齡母馬,看著那矮腳的老母馬載著我愁眉苦臉慢吞吞的樣子,他終於撐不住撲哧一笑。
“送你一件禮物,雲笙,”他拍拍自己身下那匹高大神駿的黑馬,“它雖不是汗血寶馬,但也是大宛名駒,腳程飛快,耐力良好,你有孕在身,它的性子野現在不能讓你騎。你這匹馬雖然年老了些,性格卻最是溫馴,現下當你的座騎再適合不過。”
我素來喜愛寶馬,身下這匹老馬早就讓我覺得氣悶,忍不住伸手摸摸那黑馬的脖頸,它晃晃碩大的腦袋,不馴服地打了個響鼻,看起來性烈如火,如同他的主人一樣放蕩不羈。
“我叫它黑子,聽起來粗魯了些,既是給了你,你再給它起個名字好了!”他拉住了馬的韁繩,黑馬聽到它的名字,刀鋒般的雙耳機警的動了動,眼睛熠熠發光。
“追風,就叫追風……”我輕輕抽了一下矮腳母馬的臀部,它一百個不甘不願的加快了腳步,敷衍我似的勉強小跑了一程。
他在後邊默立了片刻,雙腿一夾馬腹,輕鬆的跟了上來,在我的肩上拍了拍,半晌無語。
我忘不掉追風,那匹載著我逃離長安的駿馬,那匹神駿的汗血寶馬,被秦默一箭射殺又被割了肉放了血挽救我性命的追風。
“近期,可能我要離開一段時間……”他與我並肩騎行,眼睛掠過湖面,今冬剛剛迎來雨雪,溫度一時並未降得過低,湖面尚未結冰,仍舊在日光下反射著粼粼波光。
“好。”我從口袋中掏出一塊飴糖喂進母馬的口中,黑馬瞧得心焦也湊近身來,輕嗅著母馬口中飴糖的香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