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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畫面都凝固下來，聲音也聽不到了，他注視著李玦的染了些風塵味道的硬朗眉目，對方也凝視著他，眼神是過去做夢也不會見到的專注。
&ldo;這顆痣很漂亮。&rdo;他見他喉結上下起伏。
紀雲清一咧嘴，笑道：&ldo;我不太喜歡這個形容詞。&rdo;
李玦也笑：&ldo;那行，很俊朗。&rdo;
笑容漸漸淡下去，李玦開始用指腹研磨那顆痣，他指尖粗糙，摸起來很癢，紀雲清忍不住一直笑。忽然聽他放低聲音道：&ldo;以前沒發現。&rdo;停頓半晌，又道，&ldo;我想吻你，紀總。&rdo;
紀雲清眼廓微張。
李玦的唇立馬就壓上來了，帶著些兇狠的味道，現在他唇上啃咬，舌尖再撬開牙齒探進去挑逗。研磨他的牙齦，再纏上他的舌，紀雲清任他擺弄一番，忽然一施力，反將人壓上對面的牆壁，把他覆在他眼角的手扯下來，將手腕扣到臉側，一隻手捧住他的下頜，反將舌頭侵入他的口腔。
李玦認了命似的讓他反客為主，只是溫柔地回應，一隻手扣住他的腰，輕輕揉捏他腰側的肌肉。持續不長，紀雲清覺得胸腔發痛便撤開了，李玦用空閒的手幫他在胸口順氣。
紀雲清邊喘邊笑：&ldo;吻技……都是我教的。&rdo;
還想反客為主。
李玦聞言，笑起來：&ldo;現在都生疏了。&rdo;
紀雲清沒接話。
&ldo;如果是因為車禍的事。&rdo;紀雲清斂容，&ldo;這些東西，在我恢復以後，還是會扔。&rdo;
李玦一愣，笑容漸漸淡下去。扣在紀雲清腰上的手捏了一把，他低頭沉吟良久，才慢慢開口：&ldo;你覺得我是那種有憐憫心的人？&rdo;
紀雲清蹙眉，他太反感他說這樣的話。
李玦卻話鋒一轉：&ldo;有一件事，當時為了從你這裡解脫，我沒有說清楚‐‐我是自私了，明明知道這樣會讓你不好過，還是想利用你的愧疚給自己撈取自由。&rdo;
紀雲清臉色漸漸沉下來，似乎已經有了猜想。
李玦伸手托住他的臉，用額頭抵上他的額頭，壓低聲音道：&ldo;我爸的確是個同性戀，在最初幾年，我恨得要死，聽到這個群體就想吐。但現在不一樣了。&rdo;他用拇指撫摸紀雲清因為薄怒而變色的唇，&ldo;我並不排斥……先聽我說，等我說完，你可以選擇痛打我一頓再把我趕出去。&rdo;
話音一落，紀雲清顯示一愣，目光卻忽然軟下來了。
蹭了蹭他的鼻尖，像是在道歉。
李玦被這一舉動逗笑了，張嘴在他鼻樑上輕咬一口，短暫的沉默後，繼續說起來。
&ldo;剛剛搬出去，我覺得特別輕鬆……但沒多久，有些後悔了。有點想你。&rdo;
紀雲清整個人都僵了。
李玦盯著他眼角：&ldo;就像這顆痣，離開之後我才看到。你這人脾氣怪得要命，太難伺候，心裡卻又像個小孩似的，想討好一個人，就誠懇得把玩具糖果全給他‐‐只是誰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不高興了，又要把糖果搶回來，萬一我把他吃下去了呢？&rdo;
他的拇指在他眼角揉弄，癢癢的，他忽然覺得自己像只貓，被他摸得饜足，恨不能翻個身，再把肚皮也露給他。
李玦沒有發現他的失神，也好在他回神很快。
&ldo;也是後來我才發現，其實當時已經喜歡你了，沒人對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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