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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焰火接了。
蒲晨來三個字寫得龍飛鳳舞……字可不算好看。
「您那位同事現在怎麼樣了?」晨來習慣性地要將筆插進左胸前的口袋裡,試了下才想起來自己只顧著跟羅焰火說話,忘了此時穿著平常的衣服,忙掩飾地將手放進口袋裡。
「還在 icu,情況不太樂觀。等下我過去探望。」羅焰火說。
晨來沉默片刻,輕聲說:「希望他早日康復。」
她的手機響。
她說聲抱歉,一看號碼,接起來,跟羅焰火輕聲說了句再見轉身就走。她本以為是科裡有急事呼叫,不想孫護士長卻告訴她有訪客。她聽見「訪客」兩字有點不安,不便在電話裡就追問是什麼人,只好快步往辦公室趕來。
羅焰火看晨來走遠,將手裡的便簽疊好,回到車上,隨手放進了儲物盒裡。聽見嗡嗡的震動聲,他一轉頭看到副駕駛座位上的揹包和手機,皺了皺眉。
他把車窗全降了下來,讓冷風衝散些車廂裡的酒氣。
他忽然想起來剛剛蒲晨來問他是不是喝酒了,看樣子他身上是沾了酒氣的。也許她就因此誤會他酒駕了也說不定。
這可真是冤枉。
他從昨晚到今晨,滴酒未沾。跟幾個酒鬼湊到一起的好處是不用費心照顧他們,他們就會自己喝酒聊天找樂子,讓他沒那麼悶,壞處就是哪怕在一邊坐著,也像浸在酒裡。
可是這好像也犯不著特地跟蒲晨來去解釋……
晨來進了電梯,忽然想起來自己還沒給白北川回復留言。白師姐是急脾氣,說不定等不到她回話該著急了。她站到電梯最內側,忙開啟對話方塊,一看果然白北川說如果需要幫忙就留言,她要繼續睡了,不管怎樣一定約出去喝酒,別整天瞎忙,大好年紀活得苦巴巴像什麼樣子……她笑笑,告訴白師姐,事情已經解決了。
她對喝酒一事向來剋制,也不喜歡聚會。不過一年裡如果有那麼一兩次,跟最好的朋友在一起好好喝幾杯,也是很好的放鬆……不然也太辛苦了。
她是個無趣的人,再一味辛苦,不用別人講,也知道自己像行走的木乃伊。大不了是品相完好一點的。
一條新訊息跳出來,是魚野風的。
我讓明璫給你把書帶回國,這兩天會到。她會打電話給你的。魚野風說。
晨來盯著他這兩句話,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手指迅速點著螢幕,說你竟然又讓大忙人做快遞員跨國送貨。
野風的堂妹明璫是名紀錄片導演,非常忙碌。明璫之前也替魚野風來送過一次書、同時拿走她給野風的禮物。那一次她有個緊急手術,錯過了跟明璫的見面……那是一年前的事了。
電梯停了,晨來趕忙走出去。
還沒等走到辦公室門口,就見一個身量適中、極瘦削的長髮女子站在門邊,正仔細看著一旁的銘牌。電子螢幕還沒亮起來,銘牌上只有中英文對照的姓名和頭銜,不知道看得那麼仔細是為什麼……晨來有點想笑。
「hi,明璫嗎?」她站下來,輕聲問道。
長發女子一回身,她立即就明白為什麼了——面前這巴掌臉,膚色微黑,臉上有點發紅,眼睛水汪汪的,看起來非常有神彩,但身上有酒氣,人也憨態可掬……這是宿醉剛醒吧。
「是。蒲晨來?」魚明璫看著晨來,稍稍愣了一下。「你比照片上還漂亮。」
晨來笑笑,開辦公室門請她進去坐。「喝杯茶再走。」
「不了,不耽誤你。我哥讓我來給你送書。」明璫從腳下拎起一隻沉重的袋子。
晨來忙接了。
這重量讓她覺得有些愧疚,「太抱歉了,應該我自己去取的。」
「沒關係。我也想見見你。」明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