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亮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敵兵的縱掠,顧雍、倉慈等主抓典農的官員早已分派到了各縣去監管,連分駐在軍屯的兵士都參與到了搶收的行列。
只要能順利收齊這一熟的稻穀,豫章百姓的溫飽就不是問題了,而且據倉慈測算下來,應該會有不少於五十萬斛的節餘,除去流民南渡就食的消耗,數目也是相當可觀的,比起去歲三四十萬斛的總量,高出已總有十萬斛的數目,況且,這還是在豫南戰亂無收的情況下的結果。
在這一月裡,甘寧率部沿皖水、巢湖一帶活動,大肆劫掠了這一帶的富戶,「錦帆盜」之聲名復起。
與此同時,江淮戰事頻頻,討袁聯軍在壽春與術軍惡戰,曹操親冒矢石,督促各軍搬土運石,登城死戰,激戰中夏侯惇額角被巨石擊中,血流不止,惇扯袍扎之,返身復戰,時有裨將畏避敗退,操掣百辟刀親斬於城下,由此軍威大振,戰至黃昏守軍不敵,曹軍爭先上城,斬關落鎖,擁入城內,李豐、陳紀等四將皆被生擒,操即令斬於市。
曹操本欲渡淮擊術,耐江淮荒旱,軍糧無繼,不得已罷兵回師許都,術始逃過一劫,然淮北之地多歸曹操,江北各縣降孫策者從,其舊部雷薄、陳蘭、劉勛等又漸生離心,伺機據地吞併擴張自已的勢力,術由此大敗不復起。
在緊張繁忙之中,我也在為二件事而煩心,一是慕沙的病情總不見好,自回到廬陵後,更有數日高燒不退,幾水米不進,身體虛弱得不成樣子,我看了心就直疼,陸遜照著張機留下的方子診斷說是積勞成疾,需用心調養方能見好;二是駐守彭澤的徐盛部抓到了往北岸傳送情報的奸細,這個人不是別人,卻是劉曄府中的賓客,名字叫劉福。
若不是劉福,換作旁人,這也算不上什麼煩心的事,但這劉福卻是從楊州一直追隨著劉曄,那次我在上繚初遇劉曄,劉福也在其中,在劉福身上,徐盛搜到了一封寫給皖城劉勛的信件,信上詳盡的描述了我諸路軍馬在長江南岸的佈防以及屯田分佈的情況,如果這封信到了劉勛手裡的話,後果不堪設想,一旦劉勛傾力來攻,我軍多分散在各處,聚集不易,幾乎是防不可防。
自與劉曄相識,我以子揚兄稱,劉曄回我以少沖,兩人每談及心跡,總是相見恨晚,暢談甚歡,待到二攻笮融、彭澤火計、番陽破敵、西進荊南,這其中每一步都浸透著我與劉曄的心血,我以為這一生我與劉曄都會這麼相伴度過了。
這一次劉福之事,在我的心裡,我明白這決不會是劉曄指使的,但在眾人看來,劉福是劉曄府上的家人,不管從哪個方面講,劉曄都脫不了嫌疑。
這些天,劉曄一直躲在府中,閉門謝客,便是一直交好的徐庶去見,也吃了閉門羹。
左思右想,我最後還是決定登門去見劉曄一次,不管怎樣,我總要把事情弄清楚才行,況且,大敵當前,我也缺不了劉曄在一旁輔佐。
劉曄的府邸就在城的東頭,從我住的軍營過去,約摸二條街的距離。
「子揚兄在不在?」我敲了幾下門,大聲問道。
有家人聞聲出來,見是我一愕,大概也知道了劉福被抓的訊息,隨而答道:「主人正在府裡,寵帥稍等,我這就去通報!」
不多時,那家人從裡面急匆匆的跑回來,氣喘噓噓道:「主人在後面廂房等,寵帥請!」
劉曄聽見我來,接也不來接我一下,他不在廳堂等我,偏偏是在後面廂房,看來還在生我的氣,而且氣還很大,不過,今天我是放下架子來聽劉曄訴說的,他有氣要出隨他好了。
我一邊就這樣想著,一邊隨家丁向後院走去。
劉曄府上的後院臨著城根,院與房間都相當的大,我進得院內,只見地上散落著些新刮下來的木屑,待到廂房門口,家丁便轉身回去了,劉曄卻並未曾在那裡相迎,我略一遲疑,舉步入內,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