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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有外人在,定會被他們的熟稔驚愕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
沈鏡在忙公事,靜姝很乖,在他懷裡一動不動,纖細的手指玩著他對襟的扣子。忽聽頭頂略低的聲音,「我不在的這半年,學府功課如何?」
大順為世家貴子開設學府,靜姝也被沈鏡送到了裡面。他說即便是女子,也要學詩書禮儀,算御騎射。他這人古板,語氣威嚴沉肅,讓靜姝不敢辯駁。
靜姝已經上了學府近兩年,每過半月沈鏡就會問她一次功課。他已走了大半年,剛剛班師回朝時太忙,靜姝都要以為他忘了,誰知又被他現在提起。
從前靜姝為了不讓他失望,在學府很努力,可她畢竟比那些真正的世家貴子少讀了不少年,即便她再努力,終究還是落別人一大截。這次的年考,因她突然高熱,就成了學府的尾巴。靜姝不敢和他說實話,沈鏡看重的從來都不是過程,他要的是結果,而這個結果令他不甚滿意。
靜姝想到他嚴厲的眼,有些害怕,那雙靈動的眸子也不由得露出怯意。一雙玉臂慢慢繞到沈鏡的後頸,帶著外面絲絲的涼意。靜姝飲了酒,唇瓣更加嬌艷,看他時,眼裡的羞澀已經表達出了她的意思。
沈鏡放下手中的書卷,將案上的凌亂整理到一處,又回眼看她,「我往日都是如何教你的?」
語氣冷淡,對靜姝做的事沒有絲毫的慾望。
靜姝咬了咬唇,那抹紅更加艷麗,長睫撲朔兩下,猜想他是生氣了。靜姝老實道,「姝兒知錯了。」
沈鏡兩手稍提了提,以防她掉下去,像是並不滿意她的乖巧,「為學者,要心思活絡,通達世故,在學府將近兩年,見了那麼多人,靜姝,這一點,你一成都不到。」
剛見她時,沈鏡就看出,她不是個善於交際的性子。甚至有點孤僻,若是沒了寧國公府的庇護,依著她的容貌性子,怕是隻能任人欺負玩弄。
沈鏡的直白讓靜姝心裡羞惱酸澀,她有點想哭。
但並不否認,沈鏡說的是實話,靜姝向來乖巧膽怯,這麼多年,做的最大膽最出格的一件事,就是用自己求了他。目前為止,她認為自己做的是對的,至少她平安活到了十七歲,還做了寧國公府的表小姐。不再像前世一樣是任人踐踏唾棄的通房,不到十七歲就死在了莊子裡。
靜姝回想著前世,垂著頭,只露出黑乎乎的發頂,一截白皙的脖頸露出優美的弧度,緞子似的長髮搭在沈鏡臂彎上,柔順華美。
她語氣有些悶,「您不在的大半年,我的功課做得不好,年考時發了熱,只考到丁末。」
丁末是學府裡最差的成績。
沈鏡薄唇抿了下,聽出她的哽咽,眉峰皺得更厲害了,面上卻依舊看不出神色。
已過了年關,沈鏡又長了一歲,而今三十又七,歲月帶給他的卻不是漸老的模樣,而是更加的成熟穩重,有著令人不敢質疑的壓迫強勢。
顯然,靜姝依賴他的成熟與重諾,卻又害怕著他的刻板與威懾。這二者並不矛盾,靜姝想要什麼她一直都知道。她想要沈鏡的庇護,然他給她的安全感並不妨礙靜姝畏懼他時常的嚴厲。
靜姝起初只是小小的嗚咽,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大,想止都不止不住。沈鏡把她頰邊的碎發撥掉,露出她已經掛滿淚痕的臉。靜姝在他懷裡無處可躲,抽噎幾下,哭得打了聲嗝,「是我給您丟臉了,是我笨,怎麼學都學不會…」
沈鏡看著她,抬手擦了落下的淚,隻字未語。
他清楚,靜姝底子薄,識字的本是還是沈念臻教的,想要讓她短時間追上那些世家子,一步登天是很難的事,是他太過急了些。物極必反,她這個性子也要一步一步來,不能操之過急。
沈鏡慢慢收手,輕拍她的後背,過了一會兒,靜姝慢慢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