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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彭亮出去了。
李梅又說:“這幾天我們這裡傷員比較多,我們醫療條件又差,有什麼照顧不周的,你擔待著點。等過兩個月,我們的醫院建起來了,就好了。”
張子河卻歉疚的說:“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能給口飯吃就感激不盡了。什麼周到不周到的。”
“說什麼呢!”李梅聽他的話,一皺眉,嗔怪道:“我們都是黨領導下的部隊戰士,你負傷了,我們理應照顧。只是條件有限,我們會盡力做好。”
張子河被懟的有點啞口無言,眼光躲閃著,不敢看李梅。
李梅也覺出他的尷尬,笑了,說:“你身上的《論持久戰》我拿走了,我們沒有,正好你養病,我借去學一學。”
張子河忙說:“你沒有就給你了,等我再去司令部見首長順一本就行。”
李梅被逗得笑了,還輕輕拍了一下張子河,說:“你怎麼也會這樣。”
張子河淡然一笑,說:“別人的東西不能順,首長的沒事。”
李梅說:“看來你和省軍區首長都很熟悉?”
“唉-”張子河嘆了口氣,說:“這麼多年了,都是一起走過來的同志,好些同志都不在了,剩下的同志總是倍感珍惜。”
李梅能感受到他的感慨,回憶會讓他傷感,不利於他修養。所以,她只默默地陪著他,好一會沒再言語。
彭亮端著一個青花大碗進來了,是一碗拌疙瘩,有青菜沫,荷包雞蛋。
李梅忙站起來,接住碗,說:“我餵你吃吧。”
“這怎麼可以!”張子河忙拒絕說。李梅是縣委書記不說,還是個女孩子,比他年紀還小,他哪敢讓李梅餵飯。
李梅卻認真的執意要喂,讓彭亮扶起他的頭,用被子墊高了。彭亮出去了。她把飯放嘴邊吹了吹,才喂到張子河嘴邊。
張子河再拒絕就不近情理了,只好張口吃飯,心裡卻翻江倒海。他也是個放牛娃出身,到現在還沒有這樣和一個比自己小的女孩子近距離接觸過。小時候只有爺爺,父母都不記得,十三歲就跟著紅軍了。李梅的關心照顧令他激動卻更多酸楚,淚水禁不住在兩頰流淌。
李梅見狀,也不由眼圈發紅。參加革命,遠走他鄉,在這傷痛難熬之際,唯有同志的陪伴和溫暖。她真切的輕聲說:“好好吃飯,別想別的,早早好起來。”
他含淚重重的點著頭。
川口鎮地處兩縣交界,由於偏僻,沒有駐軍,明面上只有清河縣的軍警經常光臨,實際上各路暗子都有佈局。陽城縣大隊就有一個交通站,主要負責清河縣方向的訊息傳送,但沒有建立區委組織和區小隊。這次蘇陽要公開佔領鎮子,建立組織,直接命令部隊佔領了鎮公所,並把日偽委任的鎮長直接叫來。
鎮長叫王先富,四十來歲,一米六左右的個子,胖乎乎的,滿臉血絲印,穿一身綢緞袍,戴一頂瓜皮帽,走路風風火火的,他不僅是鎮長,還是鎮上的大地主,笑眯眯的進門來,抱拳作揖說:“各位軍爺好,到本鎮來是常駐,還是路過,鄙人好做安排。”
鎮公所有五間房子,這間作辦公接待用的,就一把長椅,一個茶几,一張桌子,一把椅子。蘇陽在長椅上坐著,丁廣生和陶賢福在兩旁站著,別動隊戰士都在院子裡坐著休息。新兵營的戰士則在街上就地休息。
蘇陽指了指長椅的一端,說:“坐吧。”
“不敢!不敢!”王先富既是謙恭,也是真不敢。他和國民黨打交道十幾年,又和日本人及各種狗腿子打交道幾年,都很有經驗。但他沒和八路軍打過交道。這突然就來了幾千人,停了停,大部隊就又走了,留下六七百人,他猜不透什麼意思。早上縣城方向槍炮聲不斷,難道把縣城打了?他還沒訊息。本來八路進了鎮公所,他應該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