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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自己故意而為之,可看到岑鳶露出這副失望落寞的神情時。
他卻並沒有預想中報復成功的快感。
岑鳶臉上除了失望落寞,沒有任何其他的情緒。
商滕是個聰明人,他善於察言觀色,自然也能看出,剝離了她幻想的個體,商滕這個人,在她眼裡,根本就不佔據一絲一毫的地位。
他完完全全就是以另外一個人,在她心裡活下去的。
她的溫柔,她的體貼,也只是因為他長的像她心裡的那個人。
辦公室裡,安靜的有些詭異。
岑鳶捂著臉,眼淚浸溼掌心。
悲傷到極致,是哭不出聲音來的。
就連最後的寄託也沒了,她突然覺得,這個世界好像也就這樣了。
她終於,連紀丞最後一眼,也見不到了。
女人逐漸直起了腰,哭到紅腫的眼,此時安靜的看著他。
“這些日子以來,謝謝你了。”
說話的鼻音有點重,沒了往日的溫柔,行屍走肉到像是在一個字一個字的念。
商滕眸色低沉,不發一言。
她轉身離開,纖瘦的背影隨著玻璃門的關上,逐漸消失在他的眼底。
商滕不可能聽不出來,她剛才的話,是在和自己告別。
他不是不知道,那些明面上拍他馬屁的人,在背地裡把他稱之為什麼。
姓商的,沒一個好東西,他商滕自然也不例外。
的確,他不是一個好東西。
骨子裡的惡劣是改不了的,所以他就是想讓岑鳶親眼看看,她日思夜想的這張臉,是怎麼徹底從這個世界上消失的。
明明以他的性子,對這種事是無所謂的。
可偏偏這次,他卻罕見的鑽起了牛角尖。
非要讓她清醒。
岑鳶的反應,似乎是他想要看到的。
她以為自己是誰,拿他當別人的替代品。
這種惡劣的報復心理是他先開始的,可是他卻沒有好受到哪裡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湧上來的燥鬱像是有一雙手,死死掐著他的脖子,呼吸被遏止。
商滕扯開領帶,仍舊得不到絲毫緩解。
他手撐著桌面,低頭大口的喘著氣。
下顎繃緊,半敞的領口能看見脖頸處的青筋。
明明只是各取所需而已,她對自己沒有感情,反而更好甩開不是嗎。
可是為什麼。
他為什麼會不高興。
他到底在不爽些什麼。
特助拿著資料進來,忘了敲門。
商滕眼神陰翳:“滾出去。”
特助嚇的雙腿打顫,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哪怕這位年輕總裁的脾氣再不好,但卻從未在公司發過脾氣。
他的惡劣只體現在他對任何事情的淡漠上。
因為不在意,所以連脾氣也沒必要發。
在他看來,這些人的存在渺小到連他的情緒都無法撼動。
可是現在,他發這麼大的火,似乎也從側面表明了,他的在意程度。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幾個秘書見特助嚇的臉都白了,紛紛小聲問他:“怎麼了?”
他拍了拍胸口,後怕的走過去:“撞槍/口上了。”
八卦似乎是人的天性,不分地點不分時間。
秘書小聲道:“我剛剛看到那個女人哭著從商滕的辦公室裡出來,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對於她的身份,他們似乎都很好奇。
畢竟商滕的辦公室,還從來沒有女人進去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