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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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骨節顯示出了他的緊張。
“爹,怎麼天黑了都不點燈啊?你和荀哥兒吃飯了沒有啊?”芸娘雖然心中滿腹疑慮,但仍裝作毫不在意地用輕鬆的語氣問著。
宋思年側頭略微掃了宋芸娘一眼,卻仍只是坐著沉默不語,宋芸娘又走到荀哥身前,摸摸荀哥的頭,“荀哥兒,你今天覺得怎麼樣?身上還覺得難受嗎?藥喝了沒有?”荀哥緩緩抬頭看著芸娘,微微點點頭,目光有些躲閃,卻也閉口不語。
“芸娘,你明日有時間的話,去尋柳大夫來看看荀哥兒吧!”宋思年突然低沉的開口,語氣充滿了沉重的悲痛。
芸娘心中大驚,“荀哥兒怎麼啦?有什麼問題啊?”她忙看向荀哥,緊張地在他臉上、身上上上下下看著。
“姐姐,沒有什麼大礙,”荀哥忙說,“只是剛才爹要考校我的學問,可不知怎麼的,我一想起那些四書五經什麼的就頭疼,什麼都想不起來。”
芸娘心中既驚且痛,似乎一道響雷在頭頂劈的一下炸開。
宋思年出身詩書世家,祖祖輩輩對讀書一事十分重視,認為“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宋思年對幾個孩子在讀書上的要求嚴,期望高。宋家三個孩子,最有天賦的是宋萱,天資聰慧,五歲知五經,七歲能詩文,被譽為“小神童”,是宋思年的驕傲和希望。可早慧者亦易早夭,萱哥早逝後,宋思年的全部希望便傾注在了荀哥的身上。荀哥雖不如萱哥那樣天資聰慧,但也敏而好學,家中雖然沒有一紙一筆,宋思年就靠一個小小的沙盤,倒也傳授了荀哥兒許多學問。
可荀哥經此一難,若真的以後再不能做學問,那可就生生掐滅了父親的這點子希望,那可比往父親心頭捅刀子還更要傷害到他……
芸娘心中極是憂慮,但看到更為憂慮的父親,卻只能裝作輕鬆淡定,她嬌嗔地埋怨著,“爹,您看您幹嘛這麼心急,荀哥兒還病著呢,您幹嘛就逼著他做學問?”又柔聲安慰著,“荀哥兒這不還沒休養好嘛,再休息一兩天肯定就全好啦。我看荀哥兒思維清晰,口齒伶俐,必不會有什麼事的!”想了想,芸娘又說:“柳大夫現在也在城牆上幹活呢,我明天便去問問他,他醫術高明,一定會有辦法的。”
父子倆方才彷彿正經歷著黑暗和嚴寒,宋芸娘一回來,照亮了房間,也照亮了宋思年的心堂,芸娘春風化雨般的幾句話驅走了嚴寒,宋思年便也覺得有了希望。
“爹,荀哥兒,我看你們只怕沒有好好吃東西,我去廚房煮點兒粥,荀哥兒,再給你打兩個荷包蛋。”
芸娘便走進了廚房,她繃得直直的腰背一下子軟了下來,愣愣地站在灶旁,只覺臉上俱是溼意,伸手撫去,卻不知什麼時候淚水已經爬滿了臉龐。方才她雖然言語堅定地安慰了父親和荀哥,可自己心中卻是惶惶。
芸娘便又想起了許安文的懷疑,她緊緊攥緊了拳頭,“胡癩子,若荀哥兒有什麼好歹,你這輩子就別想好過!”
作者有話要說:
☆、新分來的軍戶(上)
次日,宋芸娘在中途休息時,便就荀哥的異常詢問柳大夫。
“什麼?荀哥兒不能做學問啦?”柳大夫還在捋著鬍子沉思,許安文卻吃驚地跳了起來,“那可怎麼好?荀哥兒那麼聰明,若不能做學問那可就太可惜了!柳大夫,你一定要治好荀哥兒!”他緊緊拉著柳大夫的胳膊,一臉的緊張。
“三郎,你別影響柳大夫,你沒看他正在想辦法嗎?”芸娘沒好氣的將許安文扯到一邊。
“宋娘子,你家荀哥兒平時是不是不喜歡做學問,提及詩書之類的就會頭疼?”柳大夫沉思了一會兒,開口詢問。
“柳大夫,你這好像說的是我吧!”許安文不好意思地問,“荀哥兒可是最愛讀書的。他雖然沒有進書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