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 (第1/2頁)
type_oemga X 三品不良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扭頭看向我,毫不驚訝的樣子。我反正也猜不透他的想法,乾脆把心一橫,儘量簡單地把海底的陰謀和現在的情況都向他講解了一遍。直到說完他的神情都沒變過,既沒有阻止我說下去,也沒有表現出不耐煩的樣子。我以為他在等我繼續,咳嗽了一聲道:「事情經過就是這樣了,你有什麼看法?」
悶油瓶這才有了反應,先是罕見地皺起眉頭,然後用一種近似責備的視線看了我幾秒,又很快地看向了視窗,搖了搖頭。
他仍然不相信我。
當然了,在我知道所有真相之前,誰要是告訴我三叔和解連環是一夥的,我也會覺得是在胡說八道。而如果那個人曾得到過我的信任,後來又偷襲了我,換了我是他,現在肯定在心裡幸災樂禍,嘲笑他連謊話都不會編得像一點。
很久以前我就隱約感覺到了,像他這種不時失憶的人,恐怕從骨子裡就無法信任旁人,那並不是他性格上的問題,而是因為他永遠無法在熟悉的環境裡找到安全感,也無法在熟悉的人群中找到戰友。
我深吸口氣,努力讓自己心中的焦躁平息下來。也許我應該先想清楚,我能用什麼說服他?把自己擺到他的位置,我連像他這樣平心靜氣地和人交流都做不到。
就這樣熬到了第二天中午,我的思考一無所得。悶油瓶還是不出門,我一個人走下樓梯,感覺自己從沒有這樣無能過。我以為我知道未來,就有超過他們許多倍的優勢,實際上那些東西毫無用處。我不可能因為知道文錦和霍玲的結局就不管他們,也不可能因為知道小哥的結局就隨他去。
他們沒有一個是善終,可我預言他們的悲慘遭遇和死亡,又有什麼用?
既然到這裡來,總該是有意義的吧?
既然站在這,總該是能改變點什麼的吧?
我無奈地敲了敲自己的額頭,再次走進了放風的小操場。
這是夾在五棟筒子樓之間的一小塊空地,高牆上還拉著鐵絲網。文錦和霍玲坐在水泥地上不知道聊著什麼,我靠過去,想再談談昨天的推理,不料文錦一看到我就起身走開了。
我正要追過去,卻被霍玲一把抓住了胳膊,「別理她,她就那臭脾氣,滿腦子都是無三省。」
「唉,你勸勸她吧,說不定三省早逃出去了,正在想辦法救我們呢。」
「放屁,」霍玲的聲音相當清脆,說起罵人的話就格外刺耳,「我早就跟她說了,姓吳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那王八蛋就算跑了,也肯定不會管我們。」
這真是無端中了一槍。我愣了好一會,才想起霍仙姑和我爺爺的那一樁陳年公案,不禁苦笑起來。歸根到底還是我爺爺造的孽,當母親的積恨難消,把那些破事都告訴女兒了。
「別管那些了,齊羽哥,給我看看你的手。」霍玲忽然湊了過來,很熱情地拉起我的手,然後用指尖碰了碰結痂的傷口。
她的手指非常軟,這一碰也極盡溫柔,不僅不疼反而顯得很曖昧,但我卻猛然想起在療養院地下室見到的那隻禁婆,心裡一陣發毛,手掌也不禁抖了下,「怎麼?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霍玲似乎很高興的樣子,連連點頭,說:「對對,這樣就對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壞人!」
「什麼意思?」
「你看,」霍玲挽開袖子,露出手臂上一道新的傷疤,「這幾天才癒合的。這說明我和你都沒中招。」
她看了看周圍,又壓低聲音說,「我告訴你,那些屍化的怪物可不一樣,他們的傷一下子就會好。」
怎麼連她也注意到傷口了?
如果不是悶油瓶之前也對我的傷口發表過一番言論,我說不定會覺得她是嚇出了妄想症,但現在她這麼一說,我突然體會到了悶油瓶沒說出來的意思。原來屍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