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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一盤子羊羔排,崔辯敘緩了語氣,輕咳一聲道:“你年紀還小,性子未定,縱然偶爾有些不好的想法,只要能早些改了,也是無妨,這偷偷學人家手藝的事兒,多不好.....”
偷偷偷,偷你個大頭鬼啊!
“崔少卿教訓的是,奴曉得了,定然不敢做那偷師學藝的事兒,奴就是想進宮瞧瞧,見見世面罷了,若是不行,那便算了,先前的事兒,少卿不必放在心上,奴已經收了袖箭了。”
江上弦以退為進,故意提起二人的約定,就想看看這廝是不是真那麼不上道兒。
還好,崔辯敘也是要臉的,尤其是在小娘子面前:“本官既然應了,怎能算了?既然就想去看看,便等著吧。”
說完,他突然感覺有點不對,自己對外可一直都是冷言寡語的睿智形象,怎麼今天跟這小娘子說話,又婆媽,又不太聰明的樣子?
莫非......
他心口一跳,眼睛猛的瞪大了:莫非,他這是想當阿耶了!?
聽聽他剛才的口氣,那麼語重心長,就是對著家裡的弟弟妹妹,他都沒有這麼說過話!
比弟弟妹妹還要親的,不就是阿耶阿孃麼?
崔辯敘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跳,一會兒看幾眼江上弦,一會兒又低頭思索,江上弦心裡發毛,這不都說好了麼?怎麼這人神經兮兮的?
好在他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很快,他覺得應該不是,就算是想當阿耶了,這閨女也太大了,他就是十六七成婚,也生不出這麼大的閨女。
果然,人到了年紀就得成親這事兒,也不是沒有道理,他決定回去就聘一隻狸奴!
江上弦坐立難安,生怕多留一會兒,這廝又要改主意,屁股挪了挪,就想站起來趕緊閃人,就聽崔辯敘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鄔三娘要去涼州了。”
“流放?”江上弦蠢蠢欲動的屁股又重新安穩的和凳子連在一起,話語肯定:“是她謀算於我。”
在長安富庶之地生活,千里迢迢,好端端的跑去涼州,只有流放一種可能。
崔辯敘點頭,他就知道,這小娘子腦子還不錯,就比自己差了點:“應該很快就要去了,一來一回,山長路遠,押送的衙役也得在落雪之前趕回來,否則路就不好走了。”
大過年的,誰都不想因為大雪封路在外頭困著不能回家不是?
大唐政府系統,在這種無關緊要的方面,對手底下的人,還是講究人性的。
“她還說了什麼?”江上弦心裡有種塵埃落定的荒謬之感,想不明白,雖然先前已有了猜測,但還是想知道鄔三娘為何要害自己?
崔辯敘難得露出一點極為人性化的憐憫之色,說實話,他都覺得這江小娘子冤枉:“應當是你那次去月老廟,被那兩個賊道人盯上了,鄔三娘與他們是一夥兒的....”
他簡單的把鄔三娘說的給複述了一遍,江上弦臉都木了,他爹的,這叫什麼事兒?
合著她鄔三娘被賣了,自己沒被賣,就是錯咯?
江上弦也不是泥捏的,鄔三娘這些人,兩次朝自己下手,若不是她運氣好再加上自己努力,早就落地成盒了!
“崔少卿,這樣的案子,只是流放麼?”她語氣有些生硬,死了那麼多小娘子,這些人還能得個流放,保住一條命,憑什麼?
“死刑拖太久了。”崔辯敘點到即止,但話裡的意思很明白了。
等挨個部門稽核,再挑個好日子報給陛下,再等陛下批了,最快也要等到今年年底,要是中間碰到什麼阻撓,橫生事端不說,搞不好就得拖到明年十一月去。
大理寺的伙食費還是比較緊張的。
江上弦這才感覺自己胸口的惡氣出了大半,直接死了太便宜她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