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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不再有過去,那種清澈的眼神。今晚,她濃妝豔抹。如果不是她在轉身時,瞬間也怔了剎那。使我看見了她眉宇間,很小的那顆黑痣。我根本就認不出她。
從她的裝束中,我看出風是在這家酒店的舞廳做舞女。我脫口而出,喊出了她的名字,我說:“風,你怎麼會在這?”童汐風的目光,在驟然間變得很冷漠。她避開我說:“對不起,你是喝多了。這裡是‘明月樓’歌廳。什麼,風呀,雨呀的。”她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女洗手間。童汐風分明是不想認我。
人生何處不相逢。可是,我和童汐風竟是鬼使神差的,在如此尷尬的地方遇見。“月影,樹影,在窗前抖動,空枕聽小雨。泣聲,怨聲,怨道離人去,忘約無訊息。”這是我來上海後,她從網上發到我的電子郵箱中的一首詩。意外的相遇,才讓我攸然想起。我想等她出來,可又沒有勇氣見她。當我想到她那淒涼、感傷,還有是對我幽怨的詩時,我的頭清醒許多。
難道人生真的是需要“留一半清醒,留一半醉?”
世界就是如此的狹小嗎?從我見到童汐風的那刻起,我內心建立的,夢想的東西都在塌方。我震撼著人生的舞臺,有如南非的夜總會。充滿夢幻。我們都象是,那些跳錶演脫衣舞的人。我們在世間,喧囂的樂曲中,把自己靈魂的外衣,一件一件剝下。隨後,就隱進黑暗……
儘管,我和許多的女人都有過性行為。經歷過諸多情愛與Xing愛的糾葛。但她才是我的初戀。我坦誠的講,我們曾經熱戀過,我們雖然都有過非分的念頭。可我們什麼也沒做。她堅持認為:“我要把女人最珍貴的情感,留給新婚之夜。”也許,就是因為如此。我現在想來,我們的情感才顯得聖潔。
第二卷 選擇 第六章 歸於破碎
今晚,雖不是週末,我破例給大家放了半天假。我和胡玉回到家,已經是凌晨三點多。胡玉許是跳舞跳的累了。她簡單的衝了淋浴,跟我說了聲,你也早點睡,便很快的進入夢香。
我卻穿著浴衣坐到客廳裡毫無睡意。我一支支不停的吸著煙。我的腦子裡無法抹去,我在洗手間前面,遇見童汐風的情形。她的影子飄忽不定的,在我眼前晃動。她是個正派的女人,她過去對舞廳,有小姐非常反感。她甚至強烈的反對我,哥兒們在一起喝酒後,去舞廳跳舞。她認為舞廳,是做下流事兒的地方。
我第二天上班。我在整個一個下午都在想,她怎麼會淪落到那樣的地方?可巧,外省藥廠的白總來上海。我約他到“明月樓”一起吃晚飯。我們之間的業務,開展的很順利。我和白總的關係很好。我們湊在一起,都是大談彼此之間,友誼與合作。晚飯過後,我與其是想請白總去跳舞。還不如說是我更想去舞廳,想探個究竟。
我們上了三樓的舞廳。在舞廳的前臺,我對著侍者說:“你們舞廳的小姐在哪?我可以先看看嗎?”舞廳我是不常來。但是我知道,舞廳都有,陪舞的小姐和供她們呆的地方。侍者恭著身,對我笑著回答說:“先生是有熟人,還是想自己挑小姐?”說時侍者已經推開了身旁的房間門。我探頭朝裡面張望。我在陪舞小姐的人堆裡,一眼就看見了風。她還沒有上臺。她正在和一個女孩玩著紙牌。那女孩先抬起頭看我。我一怔,怎麼會是我在“東方明珠旋轉餐廳”遇到的女服務員。
我不知,我的此舉是否荒唐。我指著童汐風和那女孩,對侍者說:“就她倆吧。”那女孩見是我,很高興我能點到她,她起身對著風說:“風姐……”她這時才抬起頭。她望向我,把紙牌仍在桌上,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沒有說話,跟我像是陌路人。她沉默不語的,跟著我往包廂走。女孩哪裡知道,我與童汐風的那段了卻已久的情緣。
女孩開心的望著我說:“大哥。真巧,我們在這又見面了。我叫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