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八零中文www.80z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了件外裳,長髮用根綢帶隨便繫著,面容清雋似玉,氣質陰鬱入骨。
某一刻,江召隨意將玉牌往跟前桌面一丟,一字一句開口問:“咳完了沒?能好好回話了嗎?”
話音落下,幾l位直愣愣站著的傀陣師眼裡立刻泛出怒意,有的不動聲色捏緊了拳,但俱是敢怒不敢言。受傷最重,兩股顫顫,不得不坐在椅子上的年輕人聞言仰首,閉眼,深深呼吸,平復體內逆行的靈氣,硬憋著喉嚨裡的癢意與江召對視,聲線虛弱:“八境以下的傀絲我都切斷了,生機斷絕,無一活口。”
“九境呢?”江召踱近了些,瞳色深深:“我問的是整個外島。”
“也斷了。”傀陣師喉嚨滾動,道:“正因為他們死了,我才會受到如此深的反噬,同時控制三個九境,哪怕他們自願種入傀絲,我、咳,這種程度,也已超過了我的極限。”
今早發生的事,可謂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如今想來,算是他們命大。
探墟鏡上有關溺海的提示來得突兀,江召臨時決定抽調一部分外島的精銳,並且將徐家傀陣師也全召了出來,不過才隔了一日,就出了這樣的事。
“山裡村民呢?都還在嗎?”江召問身邊侍從。
侍從忙不迭點頭,確認過後道:“公子放心,巫山設定了結界,他們都在。”
江召聞言,閉目靜思。
外島上被一鍋端的那些人死了就行,死人不會說話,雖說折了幾l個九境,其中還有個開了第八感的,損失不小,但在可以承受的範圍。最重要的計劃沒被破壞就行。
但是。
陸嶼然才到蘿州,巫山的人為什麼會那麼快發現外島的端倪,是上次刺殺失敗後他整頓巫山拔除的暗釘透了口風,還是……有曾經參與過塘沽計劃的人在幫他。
江召又想起了溫禾安。
他沒覺得陸嶼然會是那個對溫禾安伸出援手的人,似他們這樣的人,動心又如何,喜歡又如何,終究比不上自身利益,冷酷分析事情時別說昔日道侶了,就是至親,也可輕易捨棄,眼睛都不帶眨一下。
他們最知道如何及時止損。
陸嶼然明明在意溫禾安,當年不也冷眼看她另尋新歡了,
不就是明白他們之間絕無可能,長久拖著只會成為自身的負累,成為他稱帝之路的絆腳石嗎。
當年能毅然決然舍下,而今時隔三載,物是人非,他反而能做出決定來救了?
江召不信。
理智條條有理,情緒卻不受控制。
他就是忍不住想,如果真是這樣呢——
不能再等了。
什麼塘沽計劃,什麼探墟鏡,天授旨,和他有什麼關係,對他而言,現在最要緊的事是找到溫禾安。
這也是他提前將本該寸步不離守在外島的徐家人往外調的原因。
江召曲著指節長舒出一口氣,他擺擺手,示意侍從將醫師帶進來,給坐在椅子上起身都難的徐家少家主看診。
醫師是從王庭帶來的,此時一看江召眼色就明白了,他佝著腰將藥箱擺在地上,搭手給徐遠思看診,沒一會就道:“徐公子這是傀絲齊斷,反噬太重導致的靈力紊亂逆行,臣開服藥,靜養兩日就能恢復。”
“一日。”江召打斷他,他一身月白長衫,系得鬆垮,燭火映襯下,金相玉質,溫潤翩翩,只是話語落在眾人耳裡,如閻羅般叫人不寒而慄,他看著徐遠思,眼瞳偏淡,“我給你一日時間,找最好的醫師,用最好的藥。”
“明日這個時間。”他從袖子裡拿出一面精緻的四方鏡,右下角還深深刻著溫禾安的名字,這是那場轟然鬧劇後他拿到的唯一關於她的東西,道:“拿出你的看家本事,起陣,尋人。”
在場的徐家人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