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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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兄弟。”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他,慢慢解釋道:“是兩個人,而不是一個人。剛才在打鬥中,我看到他的右肩上刻著一個‘垚’字,三土所壘的‘垚’。”在空中畫了畫,“而謝司晨身上是個圓圈。這兩字均少了筆畫,若補全了,就該是‘日’、‘堯’二字。而且,這二人面目極似,由此看來應該是雙生子。”
他兩眉微揚,眼中流轉著一絲疑惑。
我眨了眨眼睛,半晌忽然明瞭,急急地說道:“那個,不是我偷看的。是我師姐,是她看到後跟我說的。”越說越窘迫,聲音微抖,“還有…還有…”鼓起勇氣,誠懇地看著他,“上次在密林裡,其實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咬著下唇,還想找出證據來證明清白,就只聽一個清泠的聲音傳來。
“我知道。”
“唉?”睜大眼睛,驚喜地看著他。夜景闌鳳目微揚,微帶笑意。
“謝謝。”彎起眼睛,欣喜地笑開。沒想到誤會那麼容易就解釋清楚了,真好。“剛才,你受傷了吧。”斂起笑容,關切地看著他。
“小傷。”夜景闌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
“那也總要處理包紮一下。”我站起身,繞到他的背後,只見一道深深的刀傷幾可見骨。這還叫小傷?看著他挺直的身體,不禁再次讚歎這個男人的毅力。背上重傷還能鎮定自若地與我談笑,沒有半分不適的表情。手指發力,嘶地一聲,從內衫裡撤下一段乾淨的布帶。
“有金創藥嗎?”輕輕地開口。
他並不回身,默默地將一個小木盒遞過來。開啟盒子,沾了一點藥膏,異常小心地為他塗抹。傷口邊上的皮肉生生翻起,血滴凝成了暗赭色。心中的愧疚之情越來越濃,吸了一口氣,小聲地說道:“對不起,夜少俠,都是我連累了你。”
“修遠。”他清晰地吐出兩個字。
我愣在那裡,不知所措。
“我的字。”他淡淡地解釋,一如平時的簡練。
明瞭地點了點頭:“修遠。”
“嗯。”
“雲卿。”繼續為他上藥,“我的名。”
半晌,他沉沉地開口:“雲卿。”
“嗯。”低低地應了一聲,用布條掩住他的傷口,他在身前繞了一下,再將布條的兩端遞給我。如此幾次,終於將那道深深的刀口纏好,細細地在肩頭打了一個死結。
“謝謝。”夜景闌轉過身體,眼中的寒冰稍稍消融。
“不用。”笑眯眯地看著他,隨後藉著微弱的燈火打量了一下週圍,只見此處三面皆是岩石,唯一的一處土壁還時不時地滑下幾縷灰石。舉目而望,三面石壁形成了一個半穴,看來我們是從土壁那邊落下,而現在上面還不時地有土填進。若是在不找到出口,怕是很快將憋死在這裡。
夜景闌拿著火褶子站起身,沿著石壁一路敲擊,聲音由生硬到悶悶。他將火褶子遞過來:“這後面似乎還有洞穴,站遠一點。”
接過那點星火,退到了角落裡。只見他腳下一沉,揮掌擊去。壁石碎裂,塵土飛起。抱著頭,咳嗽了好一陣,慢慢地抬起頭,只見半人高的石洞那邊透出隱隱的光亮。難道是出口?我欣喜地睜大眼睛,只見夜景闌彎下腰,從那邊揮了揮手,面色柔和。
跳過碎石,鑽身而過。眼前的一切讓我目瞪口呆:千姿百態的鐘乳石從上到下,延綿垂灑。石峭之下,散佈著木瓜般大小的夜明珠。數百顆珠子放出柔柔的清亮,為長長的石筍染上了絢麗的光華。水滴順著晶瑩閃亮的管石慢慢滑下,落在了地上的奇花異草之上。
那草葉如孔翠,梢似珊紅,浥露生妍,迎風欲舞。那花朵如海棠,鮮鮮絲蕊,點點胭脂,款款作態,依依有情。
在如此陰暗的地下,怎會生長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