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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練就一身武藝讓他看得著碰不到,一次又一次地折磨著他的心啊。天知道為了近身聞聞她的味兒,他總要挖空心思、趁虛而入,而後又要擔心被她打倒在地失了面子。每想至此,他都悔得幾欲嘔血。
唉,他錯過了武功精進的最佳時機。
凌翼然暗歎一聲,合上俊眸,以免滿腔忿恨傾瀉而出。
“其實主子不必擔心,小姐為人謹慎,不會胡來的。”
“喔?”凌翼然漫不經心地應著。
六么偷瞧主子的神情,轉了轉靈活的大眼:“小的從未見過這麼特別的官家千金。”
“官家千金?”凌翼然嘴角漾出一絲笑,帶著幾分寵溺的味道,“是很特別啊~”
心情好了吧,六么暗贊自個兒,再接再厲地讚道:“小姐的樣貌雖不及書上所說的那種天仙美女。”他瞥見主子微蹙的眉頭,急急轉口,“卻是讓人見之心動的清美容顏,見了小姐,六么才算明白什麼是一笑傾城。”
完了完了,主子的表情越發不善,這馬屁拍到馬腿上了。可是,他有說錯什麼麼?
六么偷偷抹了抹額上的冷汗,硬著頭皮繼續:“其實小姐最特別的就是腦子。”
凌翼然挑了挑形狀優美的遠山眉,頗具興味地出聲:“腦子?”
“不對不對,是智慧。”六么察言觀色,字斟句酌地說道,“不論是戰場上,還是朝堂上,小姐都能應付的很好,真是巾幗不讓鬚眉,著實一個敏慧佳人。”
輕輕淺淺的笑像漣漪,一圈一圈地漾著,慢慢地散開。凌翼然睜開桃花目,俊顏帶著隱柔的美感:“傻子。”
“啊?”六么丈二了,在說誰?
凌翼然重新浮起迷霧般的神情,他撫了撫微卷的信紙,心情極好地下筆疾書。
他的卿卿是一個傻姑娘啊,十年前她單純的想要與一個陌生人交友,十年後她單純的以為可以保全自己的家人。就像是一個住著草棚的瓜農,不眠不休地想要護住每一個西瓜。可是即便他能防住人賊,卻擋不住蟲災。若一個瓜從內裡爛了、病了,她又能怎樣?又會怎樣?就算他知道,他也絕不會告訴她,告訴了她就只有一個結果。這傻姑娘寧願賠了自己的命,也不會任由蟲災繼續啊。
不能說,不可說,就讓那個瓜慢慢地爛掉吧,他只想留住那個傻姑娘。
可,怎麼留呢?
筆尖一滯,紙上留下一道突兀的墨痕。
昨夜是他太急了,竟然出言威嚇她。硬的不吃只能來軟的了,只能欺她的傻了。
凌翼然俊美的臉龐閃過一絲連他自己都難以查覺的惱意,他有些急躁地揉起紙團,再掭了掭毛筆。
唉,比起大鬧海疆的雷厲風,卿卿才更難纏啊。那海賊他只消一封信就能平定,而這個傻姑娘卻讓他捨不得下手、不忍心傷害啊。這樣看來,最傻的不是她,而是……
他自嘲地笑笑,繼續那封關鍵的破敵之信。
半晌,宛轉的聲音再次響起:“六么。”
“主子。”
以凌翼然的聰明,一心二用綽綽有餘。他一邊揮毫寫下誘敵之計,一邊懶懶地閒聊:“侍郎府隔壁很熱鬧啊。”
“是。”六么輕聲應著,乖巧地研著磨,“住在小姐西面的樂川郡公今日遷宅。”
“遷宅?”
“是,據說有人出了天價求宅,樂川公被金子閃了眼,生怕那傻子反悔,正迫不及待地挪房子呢。”
“啪!”第三支狼毫陣亡,墨點濺在六么的臉上,襯出他呆愣的神情。
“主……主子……”
“去。”陰冷無比的語調,凌翼然臉頰抹青,嘴角微抖,“去把侍郎府的西牆壘高。”
“啊?”六么不明所以地搔臉,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