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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看面如土色的賈正道,他還能繼續麼?舉目看向青王,只見他神色微凜,向我微微頷首。
淺淺一笑,平舉雙臂:“翼王陛下,請。”
閻鎮眼角顫動,殺氣撲面而來。
“請。”再道一聲,有一就有二,得罪你也不只一次。我,不怕。
閻鎮不情不願地伸手,不情不願地抹唇,不情不願地頷首。
我躬身一禮,舉步向後走去:“荊王陛下,請。”
吳陵顯然是被剛才那一幕震住了,手腳有些遲鈍,半晌才完成“歃血”之禮。
最後那人,唇畔漾起最真心的微笑,緩緩走去。對視的剎那,仿若置身春花爛漫的三月,那鳳眸仿若冬日裡的暖陽。
“定侯殿下,請。”嘴角飛揚在臉上,愛戀充溢在心間。
修長的手指鄭重地沒入揚著熱氣的牛血,輕移的瞬間,一滴墜落在我的手面。含笑而望,只輕輕一揮,熟悉的薄唇便染上了一抹殷紅。
盟約既成,永不相悖。
而後,牲牛覆著盟書被置於坑內掩埋。
坎牲加書,禮畢。
在不遠的將來,盟約將如同這頭死畜,慢慢地腐爛。
最後,歸於塵土。
在此之前,大家還是好兄弟,還得講義氣。饗宴增情,鴛盟結親。
筵上,青王看著翼王,眼中非但沒有半分厭色,反而有幾分歡喜。因為就在剛才,三殿下與天驕公主的好日子終於定下,就在明年的立春。
“本王只得一女,還望青王多加照顧啊。”捧著酒壺,站於王侯身後,聽著翼王愛女心切的囑託,聽著青王言辭誠懇的低應。不禁感嘆,此時是兒女親家,而後便餌女侵家,真是世上最危險的關係。
“父王。”七殿下站起身,衝這邊深深一揖,“為慶盟約既成,為賀三哥定親,兒臣特地安排了歌舞,還望各位盡興。”
嗯?七殿下非但不惱,反而主動獻禮,其中必有蹊蹺。
只見王上目露興味,微微一笑:“甚好。”
春風得意的三殿下則面帶訝色,轉瞬鷹目虛起:“那,便多謝七弟了。”
“自家兄弟,何必言謝。”七殿下笑得溫善,道的快意。他彎起的眼眸定定地看向烈侯,雙手優雅地舉起。“啪~啪~”
兩聲掌擊,絲竹奏起。
風捲珠簾漫語凝,玉碎碧盤樂閒庭。
泉吟幽谷鶯啼囀,露墜潭淵雨霖鈴。
絲竹琴箏,弄一曲春風。輕歌曼舞,化一行鷗鷺。青紗朧朧,似碧荷曳曳,不說比的上奼紫,也勝的過嫣紅。管絃清音,身姿妙曼,端的是春嬌夏豔洗荒寒,鶯飛燕啼盡言歡。
放眼四顧,剛才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的老少爺們兒紛紛定神,連一向堪稱正經先生的魏幾晏也撫須細看,無數道目光飛向歌姬舞娘裸露的面板上,生生一群餓狼。這就是男人啊,心中忿忿,目光不自覺地飄向左側,正對修遠含笑的鳳眸。臉頰忽燙,我可沒亂想,看戲看戲,再瞧向場中央。
雪白的藕臂逐一揮動,青紗層層飄開,伴著輕軟採蓮歌,此身如至幻境。當最後的朦朧消散,一位身著碧色舞衣的窈窕佳人背身而立。腰肢纖軟,綠雲半垂,只一背影就引得眾狼抽吸。
“咚,咚,咚。”腰鼓聲動,佳人踩著節拍扭動楚腰,雙臂一揮,水袖飛起。
“咚!”重擂過後,她忽地旋身,澄妝影於歌扇,散衣香於舞風,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上官無豔!驚目相對,訝異屏息:怎麼會是她?
額間繪著白荷,唇上染著胭脂,素豔二色出奇的相和,襯得她整個人如芙蓉出水、清麗嫵媚。伴著如水箏音,眾舞姬紛紛俯下,場中只剩碧荷佳人獨舞。她回身舉步,長袖翻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