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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入密林看見夜闌那一瞬間,她身上的血液彷彿凝固了一般僵在了原地,只覺得心口像是被狠狠紮了一刀,臉上似乎有溫熱的東西滑下……她眼中的夜闌如殘破的玩具般摔在地上,渾身是傷奄奄一息,與前世他們殉情那晚的畫面重疊。
林輕綿眼底的暴虐一覽無餘,臉上痛苦的表情難以掩蓋,她的情緒接近崩潰。她最不願看到的就是他再受傷,特別是在她面前,因為她已漸漸控制不了上一世留下的她那充滿殺戮嗜血的心。
夜闌感受到熟悉的氣息緊繃的情緒立馬鬆懈下來,安心躺在她懷裡。只是眼前的卿卿很不一樣,她的情緒很不對。
“卿卿,我沒事,你別怕。”快要失去意識的少年,強忍著的倔強模樣引人憐愛。
那張細緻如美瓷的肌膚緋紅誘人,迷離的眼神深邃,讓人有一親芳澤的衝動,她的無慾無求在夜闌這裡完全無效。
夜闌說完握著她的手被迫陷入了昏迷,以他的身體狀況來看,他本身就熬不住了。他的話讓林輕綿鎮定了下來,但這事可不能就這麼算了。
冥士有專門的醫者,眼下並沒有條件進行醫治,只能簡單消炎止血。蘭旭雖有配方,解藥的調製也不難完成,問題是配出來能否真正解毒還不一定,沒人試過。還有一味關鍵的藥引,她倒是有些犯難了。
處理好城中之事,白老趕來時正好看到主上小秀花拳,動作利落優雅又剛勁有力,可是重新定義了“花拳繡腿”一詞!
轉頭一看,冥士眾人與之一般驚訝,心底對身為主上的屬下頓時自豪了起來。他們是專門為主上培養的下屬,是獨立於花滿樓的存在,就連夜闌都不知道這事。
待處理好獵場,冥士又重入黑暗,路上只餘下抱著夜闌的林輕綿還有白老。他們沒有回萬國寺,而是在水城南門街的一家別院住下了。那是白老的院子,雖是水城的城主,卻兩袖清風,十分樸素。
“主上,解藥調製不是問題,就是這藥引……”布怪老人摸著半白的鬍鬚愁容滿面,他行醫這麼多年,還真沒實實在在碰過這麼奇怪的毒。
“蘭旭曲我去解決,總之琴音入藥再怎麼離奇也只能冒險一試了。”林輕綿看著床上面色蒼白的夜闌,在心底深深嘆了口氣,能讓她妥協的人在這世上也只有他了。
蘭旭曲失傳這是事實,但她腦子裡卻有著一套完整的曲目,那是姒雪在臨死前彈的最後一曲。直到如今林輕綿都不知她彈予她聽是何用意,還特意告知她曲目並問她是否已記下。
姒雪的目的暫且不談,蘭旭的藥引嚴格來說是兩味,除了曲譜還有一個重要的東西——神農琴。沒錯,就是四指得到的那把“魔琴”,蘭旭只有神農琴才能彈奏出絕妙的效果。
楊婷珂對蘭旭也只是略懂些皮毛,她落敗於此的原因也有被反噬的結果。想來姒雪是拼盡最後的力氣,冒著被反噬的風險最後教她一首曲子。曲譜她有,但卻沒有琴,而這也就意味著靈籠山她不想去這下也非去不可了。
靈籠山一行刻不容緩,夜闌的毒她只能壓制七日,再發作後果不堪設想。但在此之前她得去見一位前世的故人,她需要她手上的一個東西。
林輕綿利落地上了馬背微微俯身,英姿颯爽。她的手中空無一物,你若見過她策馬,就會知道她從不需要用到韁繩。
“駕!”在馬耳吩咐了一聲,一人一馬便快速飛過長街奔向山野,從黃昏到黑夜,再到黎明,復又半日。
“籲!”她勒住韁繩穩穩跳下馬,停在一間人煙罕至的籬笆前,一番動作行雲流水。她徹夜穿過一片偌大的迷霧林,終於來到了目的地——墨口。
她沒有拴馬,讓它自己出去溜達一圈。其實這匹馬很野,據說曾踢傷了不少想要駕馭它的人。誰也沒想到,它與林輕綿初次相見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