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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柔,你開槍之前有沒有評判過行動的危險,你這樣的行為很有可能會誤傷人質。一旦你傷了人質或者你打偏了激怒綁匪,你知道你要承擔什麼後果?」祁燃沉著聲,語氣冷硬。
簡柔抬頭不屈的看著他,「祁燃,你忘記了,我在警校的射擊成績一直都是第一,沒有把握的事我不會做。」
「是你的心亂了。」簡柔紅著眼。
祁燃冷冷的看著她,「沒有人有百分百的把握能一槍命中,哪怕是神槍手都不行。你選擇這種激進的方式,哪怕是一點點的灼傷,如果梁家追究起來,你的職業生涯可能就到頭了。如果再打偏一些,甚至還有可能承擔刑事責任,你書讀的都還給老師了?」
簡柔緊咬著唇無法反駁,眼中蓄起淚。
祁燃語氣仍然很兇,他皺著眉,沒有因為她的眼淚而心軟,「你現在最好去給她道個歉。」
「我不去!」簡柔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讓她去給梁知夏道歉,怎麼可能!
「隨你。」祁燃的耐心已經到了極致。他轉身朝著換藥室走去。梁知夏正坐在換藥室外的椅子上,脖子上貼著敷貼。她低垂著腦袋,整個人都沒了之前的生氣,蔫耷耷的。
祁燃走到她面前蹲下,「醫生怎麼說?」
「可能會留疤。」梁知夏眼睫微抬,目光掠過不遠處的簡柔,看到她被祁燃兇的樣子,心情好極了。她眨了下眼,卷翹的睫毛被淚水沾濕,看著可憐又委屈,「宋執會怎麼樣?」
「至少十年起步。」提到宋執,祁燃眼底閃過一絲極重的戾氣,「數罪併罰,只會更多。」
梁知夏幾不可察的笑了下,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宋執參與的並不多,很有可能只關個幾年就出來了,但劫持她就不一樣了。如果他能夠自首,她願意當今晚的事沒發生。但他沒有,就不能怪她了。
想到今晚她單獨去見宋執才會被他挾持,祁燃眉心擰的更緊,「你不知道大晚上的單獨出去見男人很危險?」
梁知夏不悅的瞪他,「你在教訓我?」
祁燃抿起唇,壓抑住心底怒火,垂下眼來,「我先送你回去。」
他抱起她,走出醫院。
談宋幫梁知夏繳完費出來,連忙跑過去替他們拉開車門。回來時,是坐的談宋的車,祁燃原先開的那輛讓張隊開了回去。
祁燃將她放到座位上,正要退出去。
梁知夏卻拽住了他的袖子,「你去哪?」
「去前面坐著。」
梁知夏不滿的看著他,理直氣壯道:「你要讓我一個人坐在這?我現在很累又受了傷,坐不動,我要靠著。」
祁燃看了眼談宋,談宋立刻收回眼神,正正經經的看著前方,將自己完全當個司機和透明人。
祁燃彎腰坐了進來,剛關上門,肩上感覺一重,梁知夏將祁燃當成了一個靠枕,直接靠了過來。今晚她是真的很累,閉上眼沒多久就睡著了。
祁燃卻沒什麼睡意,這兩天發生了太多事,今晚的那個夢更是令他差點情緒失控。
他看到的到底是真實還是夢境?
如果是真實,那夢裡的場景又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他為什麼會不在梁知夏身邊?祁燃微微低頭看著女人光潔的額頭,挺拔的鼻樑,還有緋紅的唇瓣。
他所有的夢境都與她有關。每次夢到她,他的心都會不由自主的抽痛。
梁知夏,你到底經歷過什麼?
男人眸色濃稠,一張臉被昏暗的光線籠罩,叫人瞧不出什麼情緒。
回到別墅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了,祁燃並不想驚動裡面的人,他讓談宋先回房休息,他送梁知夏上去。
談宋看看他們欲言又止,但隨即想到了什麼,什麼都沒說的回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