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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衫青年見勢不妙驅車逃離,他察覺到或許有人報警。
他身上還染了一堆麻煩事,見不得光,只適合在暗夜裡獨行。
老舊的麵包車調頭疾馳,染灰的引擎發出嗚咽的哀鳴。
車燈忽明忽暗,鄉村小路偏窄,麵包車疾馳而去,消失在夜色之中。
“媽的,剎車……剎車怎麼失靈了?!”
墨衫青年面色泛白,瘋狂的蹬著剎車,絲毫也不心疼。
鄉村的水泥路偏窄,這段路臨著小河,卻並沒有路燈。
暗夜之下,車燈恍惚,墨衫青年頭皮發麻,在一陣絕望之中衝破路邊的護欄落入水中。
他想要跳車離開,可綁死的安全帶無動於衷,駕駛座的門緊的和他老婆一樣,想上容易可出去卻難!
水漫了過來,窒息的陰霾席捲全身,墨衫青年走馬觀花,看見了無數熟悉的面孔,趴在水下的車窗外猙獰的拍打。
是索命的冤魂,替死的水鬼!
墨衫青年面色泛白,不停的撞擊著車門,大口吞嚥著乏味的河水。
他的力氣越來越小,窒息的恐懼懸在心頭,逆血翻湧過喉。
眼簾浮現著吃人的怨鬼,耳畔縈繞著枉死的呻吟。
“不要……不要……”
他想呻吟呼救,可只有水漫過了鼻腔,逆血翻湧而上。
他是披了一層人皮的催債鬼,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逼的多少女人惡墮為娼?
無法估量。
墨衫青年瞳孔泛白,口吐鮮血,在顫抖痙攣中走向窒息。
他想到了新婚妻子的模樣,明明準備金盆洗手可意外卻不給他懺悔的藥方。
妻子送的平安玉墜在掙扎中掉落在座椅上,他口吐血沫,無暇顧及,在痛苦中迎來死亡。
家破人亡的滋味,他慢慢品嚐。
……
一個星期後。
葬禮結束了。
前來討債的黃毛身犯數罪,搶劫,嫖娼,賣淫……
少不了縫紉機要踩。
逃竄的墨衫青年是主犯,卻因剎車失靈衝進了小湖裡,溺死在車座上。
束縛沈幼怡,以及岑欺雪的牢籠,在那場大火之中,煙消雲散。
江小美,王有德父子,王有才夫妻,在烈火之中成了焦炭。
沈幼怡沒了家,奶奶病重下不來床,她辭去了工作,在小鎮上租了房子,安心照料。
一年之後,雨過天晴。
明天清明,她要去祭拜亡親。
奶奶壽終正寢,逃離了病魔的騷擾,在烈火之中,永存在沈幼怡的心中。
沈幼怡穿著圍裙,在出租屋裡收拾東西。
“啊,是奶奶留下來的東西。”
擦了擦額角的汗滴,沈幼怡捧起那遊戲本大小的木匣子,輕放在桌子上。
“唔,是一年前從地下室逃出來時撿到的盒子。”
“當時我沒有開啟,只是擦拭了灰塵,留作念想,現在……”
窗外的風吹拂,拂亂了梔子花的清香。
沈幼怡的髮絲被風吹起,她目光中帶著思念,輕抿著紅唇,開啟了木匣子。
方方正正的木匣子裡,藏了許多東西。
一本厚厚的黑封日記佔據了大片位置,沈幼怡掀開至扉頁,娟秀的正楷浮映。
“贈幼怡。”
捏住扉頁的小手輕顫,美眸間詫異翻湧。
“這是……奶奶留給我的嗎?”
沈幼怡心跳加速,被霧氣迷住了眼睛。
她捧起黑封日記,輕讀慢誦。
“幼怡牙齒不好,又愛吃糖,我買了些糖,送到了江北家,那些糖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