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喑低下頭親他泛紅的眼皮,感覺到溼漉漉的睫毛和些微的發顫。
“害怕嗎?”
沈棲聲音發黏,很輕地“嗯”了一聲。
沈棲酒勁兒散了大半,現在思維還算勉強清醒但身體還殘存著酒後的柔軟溫熱,連脖子都泛著紅。
“我是誰。”梁喑問他。
沈棲放低了聲音,幾乎是氣聲說:“梁先生。”
“我是你什麼人,告訴我……”梁喑不緊不慢地邊在弧線漂亮的骨骼上流連,邊催促他:“寶寶,我是你什麼人?”
一個個答案在心裡閃過,又一個個被否掉,沈棲一個都說不出口。
他仰高腦袋,試圖用“不知道”躲避過他的逼問,可梁喑根本不打算放過他。
兩人面對面的擁抱阻斷了所有逃生的路徑,只能在他的刑訊中用坦白,“先生……”
“好聰明的寶寶。”
沈棲對這個稱呼有莫名的羞恥,它不該用在這裡,可梁喑偏偏很喜歡這樣叫,一邊叫寶寶一邊卻做著完全成年人的事,給他一種悖亂的衝擊。
“好、好涼,梁先生是什麼……”
沈棲身子一僵,倏地握住梁喑的手臂,慌亂地想去看。
“別怕。”梁喑低下頭親他,修長的指尖卻沒停。
他就像一個最耐心的畫匠,在畫板上塗抹冰冷的油彩。
沈棲皺緊眉,在他伸出指尖的同時腳趾繃緊小腿抽筋,口腔裡泛起濃重的血腥氣。
疼……
沈棲死死地咬著唇,整個人繃得不像話。
他雖然沒有經驗但生理課也上過,知道會疼但沒想到會這麼疼。
他知道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歸咎於他極度怕疼,但……
梁喑感覺到他的緊張與異乎尋常的緊繃,耐心地徘徊巡查。
沈棲抓著被子的指尖不停痙/攣,關節泛出白痕,連額角都開始往外滲冷汗,酒勁兒幾乎全醒了。
他覺得自己像一條被剛捕撈上來就要開膛破肚的魚,幾乎所有的注意力全都彙集對方的手指上。
一、兩……
水聲泥濘、如雷貫耳。
梁喑呼吸很沉,整個人都散發著要佔有他的氣息,這種威脅在黑暗中尤其明顯。
沈棲微微動了動嘴唇。
梁喑隱約聽到一聲極低的嗓音,低下頭靠近沈棲,“說什麼?”
“don……”
梁喑一怔,對這個單詞既陌生又有種熟悉感,但看著他發紅的眼皮,只用了一秒便記起來了這是他給沈棲的安全開關。
沈棲一直沒有用過,第一次用竟是在這種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