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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洲會些功夫她是知道的,但是沒行到幾年不見,居然提升了這麼多。
嘴巴被人捂著,肌膚相蹭,難以名狀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悄無聲息地蔓延開來。
崔白菀不耐地微微偏身,側臉相對不再去看他。黑暗中,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她卻依舊感到有灼灼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徘徊,那眼神熾烈火熱,想忽視都不行,這讓她感覺窒息。
「你別靠近我。」崔白菀伸手去推他,卻被人一把攥住手腕。
「煙煙。」沈思洲的聲音低沉緩慢,小聲地喊著她,那是去世的娘親給她起的閨名,只有親近之人才知道的名字,已經很久沒有人這般叫她了。
崔白菀咬唇,不回答他。
沈思洲就這樣一直攥著,良久,才喟嘆一聲,似在嘆息,也像是在不滿。
崔白菀小聲道:「你、你放開……」她的手腕還在他的手裡攥著。滑柔細膩的素手微微發汗,有些濕,被一隻寬大的手掌攥著,兩隻手緊緊糾纏在一起,溫度不可控制地都變得高了起來。
沈思洲卻不願撒手:「我不放。」他彎下腰,將腦袋擱在崔白菀的頸窩處,鼻息噴灑在她的面板上,所過之處頓時立起細小的疙瘩。
沈思洲低聲道:「以前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只要你平安就好。」
崔白菀瞭解的沈思洲,是一個從來高傲、不曾低頭的人,大雪天被罰掃祠堂也不肯說一句服軟的話,現在卻在為了她而一再退讓。
指甲死命地扣住掌心這才勉力控制好自己的心緒,不讓自己被打動。
沈思洲聽她不言,扣住她的肩頭,薄削柔弱的肩頭被他的大掌輕易地攏住。崔白菀聽到眼前之人的聲音沾染上了幾絲薄怒與無可奈何:「你說句話,別再躲我了。」
她側頭,訥訥道:「今日的事多謝你。」
沈思洲繼續逼問她:「還有呢?」
聲音更弱:「你、你沒受傷吧?」
這才算滿意,沈思洲放軟聲音,答道:「我沒事。」
他又突然湊前來,將她額前的碎發別到耳後,捏一捏她的耳垂,動作極輕極快,一觸即松,快得讓崔白菀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
「有人來了,我過幾天再來看你。」
說完,身形一閃,跳出了窗外。
崔白菀不由側頭去看窗外,今晚月色皎皎,銀輝落曼一地,只見那個天青色的身影縱跳輕盈,翩躚如雲鸞振翅。
天似穹幕,籠罩上下,俱為一黑,跳躍的身影被天幕吞噬掉,崔白菀的心沒來由得輕揪了一下。
沈思洲沒有騙她,他真的可以來去自如而不被人發現。
恰巧此時外面傳來的春妝的聲音:「秋月你把粥再溫煮一下,我去看看小姐醒了沒有。」
等到春妝進屋掌燈後,這才發現崔白菀早已醒了,整個屋子黑漆漆的,她一人獨坐在床邊,面色帶著一抹異樣的潮紅,表情悵然若失。
「哎呀小姐你醒了?怎麼也不叫我?」春妝快步上前給她披衣服,夜晚潮冷,這般衣衫單薄坐在那裡很容易生病的。
春妝為她披衣的手被握住,抬頭再看,只見不知何時崔白菀已經淚流滿面,淚盈於睫,眼淚大顆大顆落下,打濕了春妝的手。
春妝將她攬在懷裡輕聲撫慰:「小姐怎麼了?可是做噩夢了?」
崔白菀喃喃:「是做了一個夢。」
大夢不知春秋,兩年不願再醒。
五月廿日,殿試放榜。成州解元、京中禮部試會元沈思洲再登榜首,是本朝開國三百年以來,第六位三元及第之人。入翰林院,任從六品修撰一職,修前朝之史。皇帝特賜玉如意一對,彰表他的文采卓然。
一時朝野譁然,人人稱讚,都道狀元郎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