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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雪平匆匆從書房趕來,一進門便看見兒子站在椅子上,斥道:「成何體統!快快下來!」
一見父親來了,崔行簡的囂張氣焰頓時不復存在,乖乖下來站到一邊去。
崔雪平道:「這位想必就是今科會元了?」
那位會元見崔雪平來了,起身作揖行禮:「晚輩沈思洲,字元青,久仰崔大人大名。」
沈思洲?這名字十分陌生,應該是沒聽過的。崔白菀安慰自己,大概是自個兒記錯了。
「犬子無狀,今日衝撞了賢侄,老夫代他向你賠罪。」崔雪平抱歉道。
「哪裡,令公子熱情好客,活潑得緊,倒是十分有趣。」明明是誇人的話,調侃的意味卻十足,聽起來不像誇獎,像在嘲諷。
崔白菀覺得此人真是長袖善舞,精明事故,怪不得輕飄飄的幾句就能把弟弟氣成這樣。
一聽這話,崔行簡頓時就不樂意了,用手指著沈思洲道:「少在這兒陰陽怪氣,有本事出去單挑。」
崔雪平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兒:「你這丟人玩意兒給我閉嘴。」
腦袋捱了一掌,崔行簡立刻老實許多,捂著腦袋殼又退到了父親身後。
崔白菀疑心自己幻聽,她好像聽到那人輕笑了一聲。像是唇角溢位的一絲氣音,極輕。
崔雪平躊躇道:「今日是小兒莽撞,讓賢侄無端被牽連,算是崔府欠下賢侄一個人情。不知賢侄打算如何善了?」
崔雪平混跡官場三十餘載,如今官拜翰林學士,門生遍佈朝堂,名望甚高。若能得他一句承諾,以後仕途上定然好走很多。
再有甚者,便是真娶了崔家女兒,便能攀上崔家這棵大樹,也算是一樁美事。
可是沈思洲一不圖權,二不貪色,他恭敬道:「晚輩無所求。」
崔雪平訝異地看他一眼,覺得這個少年人倒是有幾分風骨。
秋月語帶興奮,對崔白菀道:「小姐,這位會元人真不錯,是個良人。」
廳堂不算大,她這一聲又忘記壓低聲音,因此前堂談話的幾人都聽見了屏風後傳來的清晰聲音。
沈思洲側頭看去,屏面透光處,可以得見後面影影綽綽,大約便是那位崔小姐了,不知站了多久。
一時之間大廳裡靜謐無聲。秋月暗惱自己的愚笨,捂著嘴不再說話。
崔行簡見姐姐來了,心裡害怕她又責怪自己,想要補救一番,特意大聲問沈思洲:「那你這親是不打算成了嗎?我這姐姐,貌比西施,才高許穆,上京裡等著求娶的人可多著呢!」
那廂,春妝著急地伸手去拉秋月的袖子。卻不料秋月一個趔趄,絆住了腳,往前一推,只見面前的屏風轟然倒下,濺起一片灰塵,嗆得人咳嗽連連。
崔白菀終於看見這位會元的模樣,他身著月白絲袍,側顏如琢如玉,身姿挺拔。
他躬身作揖:「非是晚輩不識抬舉,實在是晚輩家境貧寒,小姐嫁過來,只怕要受委屈,所以……」
沈思洲話沒說完,就聽到嘭然巨響,不由轉身去看,一眼便看見了站在粉灰煙塵中的崔家小姐。
她神色淡淡,綽約而立,既沒有被倒塌的屏風嚇到,也沒有因他的話而惱怒。翩躚的裙角與髮絲在餘震塵風中翻飛,清麗婉然如月下仙子。
沈思洲看清她的臉,卻是身形一僵,想要說的話立刻鯁在喉頭吐不出來了。
他飛快反應過來,轉身作揖,一字一句道:「所以思洲打算先建功立業,有所作為之後,再迎小姐過門,方不算怠慢。」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一次寫書,有很多的不足,正在努力嘗試改正,也希望大家可以為我指出不足,感恩!
如果看完後,有人能覺得我的故事有一丟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