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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她們的緣故。
但願孝閔公主並非戀慕顧連州,否則白蘇還真沒有把握能扳倒她,不是白蘇對自己的才智不自信,而是在才智相當的情形下,孝閔公主的地位比她勝出不止萬丈。
“坐吧。”她語氣隨意,如眾多貴女一般。
白蘇卻舉止恭敬,“謝公主賜坐。”
剛剛在幾前坐定,便聽孝閔公主道,“本宮甚是喜歡姬的詩詞,當初聽寺人講述姬嘔血賦詩,一首決絕詞,直令本宮幾日食不下咽,每每思及,不免感嘆。”
與人交際是白蘇的弱點之一,若是對著那人使計,尚有些話說,反倒是這般的閒話聊天,她竟不知如何作答,只道,“妾惶恐。”
孝閔公主也不甚在意她的寡言拘謹,繼續道,“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真真是絕妙。姬,吟出詞句之時是何心情?悔?怨?抑或無奈?”
白蘇一直垂著頭,看不見她表情,聽聞她有此問,心中微微一動,不答反問,“公主可曾讀過佛經?”
孝閔公主不曾答話,白蘇道,“不過是偏門左道,妾唐突了。”
“說罷。”孝閔公主淡淡道。
白蘇聽她聲音中並無不悅,便道,“佛說,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四苦,怨憎會苦,愛別離苦,五取蘊苦,求不得苦。”
孝閔公主一怔,她並不知道什麼是“佛”,可這話中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而眾苦之中,求不得最苦。”白蘇緩緩說出這句話時,抬眸看著她。
那雙鳳目中暗生的苦澀,清清楚楚的落在了她眼中。心不動,則人不妄動,在偽裝自己的時候,一旦分了心,便容易露出破綻。
白蘇鬆了口氣,看來這孝閔公主心裡的人並非顧連州,顧連州的身份在大多數人看來是高不可攀,然而這大多數並不包括眼前這個身份高貴的公主,也不在她求不得的範圍內。
白蘇垂眸,那麼。。。。。。她愛慕之人,是——寧溫
寧溫是寧國質子,而孝閔公主是雍帝的嫡孫女,劉氏皇族的明珠,天下無人會贊同這樁婚事,她甚至都不能表現出一絲愛慕之意。
“姬聰慧,且膽大,如此明目張膽的試探本宮,可想過後果?”孝閔公主收起面上微不可查的悵然,微笑著看向白蘇。
探知她內心的秘密,必是會被滅口的吧,只是這孝閔公主反應果然迅速。
白蘇心中暗暗讚歎,頗有種棋逢對手的欣喜,但她的姿態依舊恭敬,“妾身份卑賤,死不足惜,妾不才,願為公主解憂。”
地位懸殊,不得不卑躬屈膝,白蘇從來很識時務。
“是嗎,如何解憂。”孝閔公主姿態優雅的飲了口茶水,眉頭微蹙,顯然茶水並不合口味。
白蘇起身走到煮茶的侍婢面前,揮手令她退下,徑自跪坐下來。
孝閔公主本是淡淡看著,但越是觀看,便越詫異。
白蘇姿態端莊,坐在幾前並不先動手,而是垂眸安神定氣片刻,隨後用青竹小夾夾起一塊紫筍茶餅,靠近爐中木炭文火不停的炙烤。
待餅面烤出突如蝦蟆背上的小疙瘩後,便離火五寸,讓捲曲的餅茶慢慢舒展伸開,然後有在次往復翻烤,直到熱氣騰騰,方才攤在容器內。
一般人煮茶,可都是直接把茶餅放進水中的呀
一沸微滾,白蘇取少量食鹽調味,二沸大滾,她先是舀出一瓢水盛於陶盂,隨後用竹夾在沸水中轉圈攪動,嫻熟地沿漩渦中心將具匙裡的茶末倒下。
“心有欲,便謀之,若謀不得,便棄之。二者素皆可助之。”
茶水波濤翻滾,水沫飛濺,令人心中緊張,白蘇卻氣定神閒的與孝閔公主說話,那形容直如閒庭信步。
她說,你心中有想得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