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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溢滿口腔,不似平時喝的苦澀,這茶水只有淡淡的苦味,嚥下去之後舌根處還有回甘,但是茶香濃郁,滋味妙不可言。
顧連州是善於品茶之人,卻從未喝過如此特恰到好處的茶,不禁道,“你在哪裡學來這泡茶的技藝?”
“夫主喜歡?”白蘇微微抬眼。
“甚好。”顧連州夸人的話從來都很吝嗇,不是他不想誇讚別人,因他向來以自己的高標準去評斷別人,自然極少有人能在哪一項強過他去。
“是父親請的女師教的,妾又自己琢磨了一下。”白蘇道。
顧連州點點頭,繼續心不在焉的喝茶。
幾杯茶下肚,車中立刻又陷入了那種尷尬的曖昧之中。
馬車平穩的行駛著,隨著天色漸黑,車中案几上的雕花籠裡的夜明珠卻越來越亮。
嘚嘚的馬蹄聲如閃電般的漸近,隱約中能辨出約莫有十餘騎,其中一個馬蹄聲最為清脆響亮。
遠遠的,縱馬那人一聲長嘯,似荒原中呼喚部下的狼王,隨著這一聲劃破耳膜的長嘯。拉車的馬匹忽然騷動起來,一陣嘶鳴,發瘋般的飛奔起來。
籲
籲
車伕急忙停住車。
正心不在焉的白蘇被猛地一甩,腦袋生生的磕上幾邊。
悶響一聲,卻沒有想象中的疼痛。白蘇疑惑的抬頭看向幾沿,一隻修長白皙的大手剛剛收了回去。
幸好顧連州出手
白蘇現在渾身上下的配件,可就剩腦袋最好使了,萬一磕著碰著,連這僅有的一件也毀了,她肯定還記得去捅那人一刀
白蘇咬牙切齒的撩開窗簾,只見暗夜中一襲玄色鎧甲、絳紅色披風的男人,馭著一匹黑馬風馳電掣般的奔至馬車一側,如風如影,恰好從她眼前掠了過去。
過了好一會兒,後面才響起雜亂的馬蹄聲。
“德均,深夜無人,何不下車縱馬賓士”驀地,那一襲絳紅色披風又折了回來。
白蘇還沒來的急撂下簾子,陸離那張英俊非凡的面上笑容陡然一斂,目光冷若冰鋒,凌厲的刺在白蘇面上。
糟了
白蘇放下簾子,緊緊咬著唇,她戲弄陸離可不止一次兩次,若是落到他手裡,那還能有好下場?
“德均今日竟攜了美姬。”陸離的聲音全然不是方才豪放,反而是入了骨髓的冷意。
顧連州似笑非笑的看著白蘇,答道,“伯休怎的似是不喜啊”
是不喜,實在太不喜了顧連州,你怎麼能弄一個不男不女的玩意當寵姬
啪破空之聲,陸離揮起馬鞭,那鞭猶如有生命的蛇一般,準確的捲住馬車簾子,猛地向上一翻。
入眼的,卻是兩個糾纏著滾在車板上的身體。
隨後而來的一群虎賁衛見此情形,先是一怔,隨即爆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黃校尉粗獷的聲音道,“看來聖人動了凡心,兀那美姬,怎生如此羞怯”
這話,差點沒這麼說——美人兒,快抬起頭來讓我們看看
顧連州擁著她緩緩坐起身來,清貴的聲音不帶絲毫情緒,“黃校尉逾越了,此姬乃我寵姬。”
此姬乃我寵姬
這是宣告一種所有權,這是我喜歡的姬妾,你們可不能隨便調戲。
一群虎賁衛頓時怔住,縱使顧連州語氣中並沒有多少強橫和佔有慾,可是他何曾說出過這樣的話啊
陸離目光緊緊鎖在顧連州懷中之人身上,目光冷冽。
就在這僵持之時,後面傳來咕嚕嚕的馬車聲,那車中人遠遠的便喚道,“伯休”
陸離移開眼,在馬上衝那人叉手道,“七王殿下”
顧連州的目光微不可查的一沉,大掌緩緩撫上白蘇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