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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音調更加不悅,一雙被擠成條縫的眼睛冷冷掃了圈人群。
“這是讓我們籤還是不籤啊?”有人不明所以地低聲嘟囔。
管理層鬧么蛾子,都是底下工人遭罪。
連吃個飯都得看臉色,生怕選錯了之後遭到擠兌,誰都不想平白無故給自己找麻煩。
忽然,巡視工地的候總工出現在男人身後。
他出聲代替這位明顯不滿的後勤部員工做出瞭解釋。
“下週工地就要正式開始供餐,如果不想吃食堂的每月能拿兩百塊餐補,大家可以自行選擇。”
說完,冷冷瞥了眼中年男人。
無非是從今往後拿不到食材採購的回扣,擺臉子而已。
猶記得上一個工地食堂大廚忍無可忍將爛菜葉子潑到後勤部主管臉上時的場景。
每天六十人一千塊伙食費,淪落到用垃圾的地步。
候總工就是回想起當時場景,才提出將採購權交還給大廚。
現在只希望艾弛不要貪得太過。
當然,從始至終他都不認為有人能真做到一分不貪。
工人們沒有絲毫猶豫,取下手套在名單後簽上自己的名字。
食堂飯菜雖然難吃,但不管外邊飯館還是自己煮兩百塊都遠遠不夠。
在經濟壓力下,味道當然得排到後頭。
至少能吃飽!
中年人望著本子上密密麻麻的名字,心情更鬱悶了。
眾多工種,一百四十號人全都簽了字。
輪到文職部門時反倒選擇拿飯補的人多,整個後勤部門都看經理臉色選擇自行解決。
少了二十人,食堂伙食費依舊沒變。
不過在此基礎上,劉承宇提出新的要求。
以後工地接待將在食堂進行,費用單獨羅列,月末進行報賬。
為此,又匆匆在倉庫旁加蓋了間新的活動板房作為餐廳。
如此忙碌準備五天,終於迎來了正式開餐的日子。
十一點四十整,工地機械準時停擺。
工人們從各個角落走出來,隨便拍打著身上灰塵,機械地往宿舍走。
“姐,學校家長會你們有沒有收到通知?”
同一個包工頭下的工人,大多是老鄉,孩子們也大多借讀同所學校。
問話的中年婦女擦著臉上砂漿,粗糙乾裂的唇角隨著動作不停溢位血絲。
絲絲疼痛完全被忽略,心中只有化不開的愁事讓她在乎。
“孩子昨晚說了。”
另一個短髮婦女取下安全帽,露出血絲密佈的雙眼,整個人看起來滄桑不已。
女人雖然被人稱呼為周姐,其實也就剛滿四十歲,與丈夫錢文瑞常年在各個工地幹鋼筋工。
而問話的女人孫麗娟跟她是表姐妹,倆夫妻做了十幾年砂灰工。
兩家的孩子都一起帶來城裡讀書,如今在同所學校就讀。
孫麗娟麻溜撕下翹起的嘴皮,抿了抿沁出的鮮血,煩悶道:“肯定是為了籌集學校食堂的事。”
說來說去,就是錢的事兒。
學校開設食堂,購買桌椅板凳的費用需要眾位家長眾籌,上學期就提過這件事。
籌錢不說,之後每個月三百塊伙食費,一個學期下來就得一千五百塊。
因價格問題上次就沒透過,這回又要舊事重提。
“我打算過了年就把老人接來照看。”周姐說,這是她和丈夫商議之後的決定。
每天六塊錢,孩子中午老吃些沒營養的零嘴,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
“我和老杜商量下該怎麼辦。”孫麗娟嘆道。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