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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鮮血自唇角處蜿蜒流淌下來,一滴滴砸在了地上的水窪裡。
銀色長劍被李相夷緊握在手,直直指向洞口處站著的一道人影。李相夷身形未動,只微微轉動眼眸看向受了傷的方多病,語氣詭異的平和,“沒事吧?”
方多病呸掉嘴裡翻湧的烏黑血液,嫌惡地瞥了一眼地上。一隻還在不斷掙扎的蜘蛛被爾雅劍死死釘住,它八條細長的腿還在抽搐。
洞穴裡太過昏暗,李蓮花突然再度昏迷讓他們放鬆了對外界的警惕,這才讓噁心東西得了手,落在了方多病的肩膀,不慎被叮了一口。
蜘蛛嘴裡雖然帶了些毒,但好在方多病修習揚州慢也有些時日了,能自如壓制。另外兩人見他面色恢復如常,這才轉過頭去,看向來人。
在李蓮花觸碰到那個東西昏迷後,這名不速之客便聞聲尋來。
他全身罩著袍子,只露出蒼白清瘦的尖下巴,聲音尖利又刺耳,正咯咯咯地怪笑著。
“我說呢,我說呢。”
他似乎側頭看向了笛飛聲的方向,笑得更大聲了,“原以為是手底下人辦事不力該死的,但沒想到居然叫我在這兒碰見了你。可真叫我好生驚喜呀,笛盟主。”
這人的聲線偏陰柔,笑起來像是宮裡幹了十來年的老太監,卻又莫名其妙地帶了點看到好東西時的驚喜與喜悅,聽得笛飛聲一陣惡寒。
可這人認識笛飛聲,卻沒認出李相夷來,看都沒看他和方多病一眼,滿眼的注意全放在了一臉冷峻與厭惡的笛飛聲身上,“笛盟主在這,按理說我得好好跟您敘敘舊的。可這兒有我要的一件東西,實在不方便。待我取來,我們再好好聊聊,您看如何?”
笛飛聲冷笑一聲。他不多做言語,甚至多看上一眼都不願。絲毫不打算與這來歷不明的人有什麼語言上的牽扯。
李相夷一手半抱著李蓮花,防備那些暗處的毒蟲。他眼神狠厲,長劍一翻,寒光乍現。劍鋒已作蓄勢待發的攻擊姿態。
這人不再說話,反而將兩隻胳膊舉了起來。在無人注意的角度下,紛紛揚揚的灰色粉末從寬大的袖子中被抖落,消散在空中。
微弱的香味從洞口處飄過,帶著點腥甜的味道。這人舉動怪異,但李相夷劍鋒陡然一轉,寒光乍現時,劍鋒已飛至這人跟前,夾雜著冷冽的劍光就要砍向他的脖頸。
男人巍然不動,嘶啞的蛇鳴突然從他背後的黑暗中響起,一道猩紅的細長影子猛地竄出,李相夷瞳孔一縮,劍鋒外轉,這才死死卡住了猩紅蛇影的攻擊。
一條蛇自然不會對李相夷造成什麼傷害。可這人早已趁著他格擋的功夫快速向後退去,同時振臂一甩,一陣被掀起的風夾雜著怪異的香氣隨之吹來。
黑暗中,漸漸響起細小的沙沙聲。
那人半個身子淹沒在黑暗裡,語氣裡帶著點隱秘的悠閒與得意,“我可沒那功夫陪你們亂打。”
“你們還是老老實實——”
他挑釁的話還沒說完,只覺得面前忽然刮過來一陣風。胸膛又陡然一涼。
再眨眼時,一道身影占據了他的全部視野。眸光中心的,是被劍上寒光稍微照亮的李相夷面無表情的臉。
就在他剛剛說話的時候,李相夷的長劍已經完全貫穿了他整個左胸,速度之快,力道之大,是直直衝著這人的命去的。
長劍在刺穿了他的身體後毫不留情地再往右一狠狠一劃,削鐵如泥的劍鋒如流水一般瞬間從他的左臂下方割開,再往上砍去,乾淨利落地斷了這人的左臂。
這人哆嗦著半邊身子,最後倒在血泊之中。被他藥粉引來的蟲蛇老鼠被血腥味吸引過去,蜂擁而上,開始細密地啃食他的屍體。
李相夷後退兩步,一手甩去劍上殘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