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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奴婢和均衡盯著……”
這位卻是陳旭日的熟人,名字叫做知書。知書是大宮女,原是董鄂妃身邊最得用的,後調來照顧四皇子。前次陳旭日進宮為四阿哥治病,兩人接觸過幾天。
董鄂妃歉然道:“均衡,真是勞煩你了。昨天才回京,接到要進宮的訊息,昨兒晚上怕沒休息好吧?真該讓你歇兩天……”她輕嘆口氣,只覺得腦袋發沉。極力忍住揉捏額頭的衝動,想:他也只是個孩子,比自家小弟還小了好幾歲,在家也必是父母手心捧著的心頭肉——她自己做了母親後,對這點體會的格外深刻。
“我不要緊,娘娘只管安心休息。最難的時候都闖過來了,這次肯定不會有事。”轉頭問知書:“四阿哥哪裡不舒服?太醫怎麼說?”
“昨天幾位娘娘過來看四阿哥,外面天氣好,就抱出去見見陽光。不知——為什麼,小阿哥忽然哭起來,半天哄不好,哭出一身汗,想是因為這個原因吹了風,到晚上就燒起來了。”說到“不知”時,她頓了下,在“為什麼”三個字上格外咬了重音。
董鄂妃道:“是我的錯,不該抱他出來。”
知書急道:“讓小阿哥時不時出去見見陽光,原是太醫的建議,娘娘何必把錯往自己身上攬?而且昨天……”她咬了咬唇,再說不下去。
昨天根本就是有人故意把四阿哥捏疼了,才惹來這場病。皇貴妃何嘗不知道?回屋後,看到四阿哥身上的紅印子,只自己默默掉了半天的淚。那下黑手的人,根本就是吃定了娘娘柔順的性子,知道她從來慣會委屈自己、一準不會跟皇上告狀才敢做出那種事。
“娘娘且請放寬心。小孩子年紀小,比不得大人好身體,抵抗力差,容易發熱受涼實屬常事。難受兩天也就好了。太醫必會精心用藥調理,小民粗通醫理,日後定當與知書姐姐配合,用心看護。”
這話說的卻是實心實意,不是單做表面工夫。
再怎麼說,這小娃娃也關係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日後前程這些,都可以暫且不理,不去放到心上,只這性命攸關的事第一要緊,馬虎不得。陳旭日到底還是珍惜自己這條小命,實不想糊里糊塗送掉。
他自己雖不是專精兒科,在醫院待了幾年,加上從前學醫數年,常識總歸較一般的普通人知道更多。照顧一個孩子,又有數名太醫配合,想來應該手拿把掐,算不得什麼大事。
董鄂妃搖頭,卻道:“在我面前,用不著自稱‘小民’。你原不是在宮裡當差的,此次進宮,身上也無官職。”如此,滿人自稱的“奴才”或是漢臣自稱的“臣”他都不合適用。她想了想,建議道:“私下裡稱呼自在些無妨。你雖是白身,到底得天神青睞,太后都允你不必行大禮,這點小事,想也無礙,只人前注意些罷。”
她扶著桌子站起身,“咱們這便去瞧瞧四阿哥。算一算,你也兩個多月沒見過他了吧?住的屋子都收拾好了,正好一道去瞅瞅。也不是隻住一天兩天的,缺了什麼或是哪裡覺得不合意,只管說出來做些調整。”
“往後日子還長,娘娘要招呼我,也不必急於這一時半會兒。”陳旭日頓了頓,告罪一聲,方接著道:“來前問過父親,父親說娘娘的身體也該好好調養,不能大意了。四阿哥年紀小,將來的路還長著呢,需要您扶持的地方以後還多,您務必得有個好身體……”
他說的隱晦,董鄂妃卻聽的明白。由不得衝他笑了笑,笑容裡滿是舒心的欣慰之意。
陳旭日怔了怔,低下頭去。心裡模糊的想著:站在男人的角度來看,她確實很美,是個值得讓男人動心的女人。嗯,生前讓皇帝不惜打破倫常帶上惡名也要娶到身邊的女人,死後又累得皇帝無心國事,想要出家,不長時間便撒手人寰,留下一堆爛攤子的女人,卻沒有人認為她是紅顏禍水,沒有人把髒水往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