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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算是逾越了,往後切切不可忽視這點……
眼睛從袁珍珠高高聳起的肚子上滑過,他終於咬牙強迫自己跪下:“父親,母親,對不起,兒子錯了!”
袁珍珠臉色難看的緊,“你可真長本事了,你一個小孩子,用得著巴巴的跑進皇宮去給人家瞧病?大清國就你能耐了,啊?你是我的兒子,他大清皇帝的皇子,輪不到你去救……你給大清國立下了多大的功勞啊,因為你,皇帝要給我們陳家抬旗,抬旗——”
她頓了頓,幾乎是從齒縫裡逼出幾個字:“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捱了一通訓斥的陳旭日,只是垂眼老實聽著,直到袁珍珠被陳浩好說歹說勸了出去,依舊要他在原地跪著反省。
新月拿著掃帚進來打掃地上的碎瓷片,瞅著無人注意的空兒,偷偷給他說道:“少爺,你且委屈下,夫人這幾天可擔心你了,這會兒你讓她發作一番。夫人的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發作出來就好啦,往後也不會捏著這茬不放,時不時拿出來當成話把……”
說話間,卻是瞧見他臉上明顯的巴掌印,這會兒工夫已經顯露出幾道清晰的紅腫,挺乍眼的。
小丫頭急的團團轉,嘴裡邊嚷道:“哎呀,這可怎麼好?這都腫了!”
陳旭日吃她一吵,才覺的臉上又麻又燒的慌,自己用手輕輕一碰,一股脹痛感傳來。
這個耳光可真是用足了十分力氣,自己當時實在太出乎意料之外,是以竟捱了個十成十。
回想起袁珍珠當時表情,她眼裡的怒氣來的太深,也太重,為什麼呢?做為父親的陳浩,雖是礙著宮裡邊地點特殊,可他從頭到尾的表現,有意外,有擔心,有心疼和緊張,其中惱怒只佔了很小的一部分,這才是正常的表現吧?
就算不滿他偷偷離家差點惹禍,用得著發這麼大脾氣?陳旭日摸摸自己的臉頰,一時間怎麼都沒辦法對那記耳光釋懷。
新月收拾好東西,已經有了主意,“少爺,你等著,我去找桐月姐要些消腫的藥……”
卻說袁珍珠發作了兒子一番,許是情緒起伏過大,腹中有些許絞痛。
陳浩小心扶她回房歇息,先是診脈,依著脈相開了一張安胎的方子,囑桐月到廚下煎了送來。他是醫者,家裡邊日常能用到的藥材都備了一些,安胎養胎的常用藥都有,桐月呆在陳家十多年了,耳濡目染,尋常一些抓藥的活兒也做得來。
服侍妻子喝下藥,趁著她情緒平緩下來,陳浩婉轉道:“兒子還小,想事難得周全,雖說這事做的魯莽些,到底是為了咱們家考慮,你犯得著跟他生這麼大氣?打小到現在,咱倆人一個指頭都沒動過他,這會兒大都大了,半大小子啦,你怎麼……哎!”
吳珍珠沉默半晌,低聲道:“我的兒子,成了大清皇帝的守護神,大清國未來太子的守國神,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聲音裡猶自不憤。
陳浩拍拍她的手:“這是天意,也算不得什麼害處。現在畢竟是大清的天下了,出了這碼子事,往好處想,咱兒子興許日後能有個好前程……”
吳珍珠臉上略過一抹複雜難明的神色,“不,你不明白……”她欲言又止,只喃喃道:“你不明白……”
第一卷 眼花繚亂的世界……第二卷 禁宮水深 第二十一章 添丁
陳旭日自受了母親訓斥,心情鬱郁不暢。
到底不是真的十齡稚子,以他的立場來看,被人先扇耳光,再被罰跪,偏偏又反抗不得,這日子過的太憋氣了。
而且也被下了禁足令。
他是成人心性,捫心自問,站在吳珍珠的角度,也不是不能理解她為人母這番作為,只是一時間卻打不起精神,去往跟前湊,培養所謂的母子親情。
吳珍珠把陳旭日的沉默看做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