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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過問,卻只是輕描淡寫的問了她們這些日子可做了什麼針線。
幾位姑娘自然都有,拿出來給周老太太獻寶。周老太太接了笑著都誇說好,使眼色叫周氏在一旁輪番看了一遍。
周氏都搖頭。
到了周琳琅這兒,她什麼都拿不出來,還毫不知恥的道:&ldo;我不會針線。&rdo;
周老太太看她就來氣,這人要是厭惡一個人,她說話是錯,不說話也是錯,可真應了那句呼吸都是錯。
周老太太沉著臉道:&ldo;你也老大不小了,沒事學著做做針線,虧你還大言不慚的說不會,這是想讓人誇獎你實話實說了?&rdo;
周琳琅道:&ldo;不是琳琅不學,是琳琅沒機會。在鳴鳳庵四年,我晨光微曦之時便要起身上山砍柴擔水,回來還要打坐念經,晚間又要劈柴,不要說摸針線了,我連現下流行什麼樣的布料都不清楚。&rdo;
既然她們各個都以她從鳴鳳庵回來為恥,她就偏拿這件事堵她們的嘴。這鳴鳳庵是誰送她去的?總不能鳴鳳庵出了事,這黑鍋讓她一個人背吧?她才是無辜的受害者,周家人雖不是首謀,但總脫不過一個始作俑者。
周老太太恨不能掐死她?這鳴鳳庵現在就是個雷,誰人不恨不得饒著走?哪有像她這麼腆著臉句句不離鳴鳳庵的?
她陰沉著臉,惡狠狠的道:&ldo;今非昔比,這裡是周家,你是周家正兒八經的姑娘,就得有周家姑娘的模樣,打從今兒起,你哪兒都不許去,就待在院子裡學做針線。&rdo;
周琳琅抬頭看了一眼周老太太,並不應是,氣得周老太太狠狠的剮了她一眼,問:&ldo;怎麼?&rdo;
周琳琅伸出手,道:&ldo;好教祖母知曉,不是琳琅狡言推脫,實在是琳琅這手,已經拿不得針,拈不得線了。&rdo;
眾人都看向她:怎麼她就拿不得?
周琳琅指著手背上交錯縱橫的疤痕,道:&ldo;琳琅初到鳴鳳庵&rdo;
&ldo;鳴鳳庵&rdo;這三個已經成了周老太太的惡夢,偏偏周琳琅一再提起,直把她氣得差點兒暈厥。
周琳琅視若無睹,繼續說下去:&ldo;琳琅身薄力弱,什麼都不會做,但主持嚴苛不肯容情,琳琅只能勉力支撐。有一次砍柴時不小心劈傷了手背,因缺醫少藥,只拿香灰鬍亂包紮了事,所以將養的不好,後來又摔下山崖,腕子脫了臼。自那時起,這手就做不得精細的活計&rdo;
她語氣平淡,心裡卻滿是恨意,如今她與這身體融入的時間越來越久,很多本尊的情緒都轉嫁到了她身上,她不想承擔也得承擔,因為以後周琳琅的命運要由她來負擔,以後周琳琅的未來就是她自己的未來。
周老太太半天沒言語。
周琳琅也就垂下頭做淒楚狀。
她們憑什麼站著說話不腰疼,指責本尊為了回家便不擇手段,不顧周家的名聲,不顧惜自己的名節呢?
留在鳴鳳庵,就算不被折磨死,她也逃不過鳴鳳庵主持的魔爪,她清清白白一個周家姑娘,為什麼要自甘下賤,做那迎來送往的皮肉營生?
周老太太看一眼馮氏,終是嘆息道:&ldo;說起當年,你母親也是好意,哪成想那庵裡會生出這樣的齷齪事。好在雲開月明,一切都過去了。&rdo;
馮氏適時的出面請罪:&ldo;都是媳婦當年糊塗,沒有查清庵裡是個什麼狀況,只想著那裡清淨且香火極旺,正是修行佛法的好去處,就把三姑娘送了去。&rdo;
周琳琅噙著淺笑望著這一個又一個慣會做戲的女人們,笑笑道:&ldo;琳琅不怪,只當這是琳琅該受的劫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從前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