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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用少有的欣賞眼神看著展昭進門敬禮,然後不出所料地看見,展昭注意到了桌上的鈕扣。
他以一種矛盾的心情等待展昭的神情變化,隨時準備喝命把展昭拿下。
但展昭只是看了一眼,就平靜地移開目光。
南京暗暗點頭。展昭還這樣年輕,離少將就只差一步,誰能拒絕這樣的前程。畢竟權力和地位,在鐵血軍人心中遠勝過兒女情長。
屏退從人,只留下展昭和西安,南京的臉色也柔和下來:
&ldo;今天下午四點,從參謀本部過來的日方首席代表將和中方代表交換全權證書。明天上午九點半正式和談。&rdo;
展昭軍姿挺拔,儘管臉色泛白,長年熬練鑄成的忍耐讓他仍然能夠站立不動。
他眼神如常,背後卻已沁了冷汗。南京桌上的灰色鈕扣,像兩顆鈍釘紮在心裡。
白玉堂被搜身後押走,他在整理物品離開時,在白玉堂的另一件相同襯衫上拆了兩顆備扣放在手裡,在伸手扶白玉堂時扔進了麻袋。
然而此時放在南京桌上的鈕扣,雖然幾乎沒有色差,然而,絕不是他放進去的那兩顆!
這是南京的考驗,還是有人在其中做了手腳?他有一種立刻回到白玉堂身邊以死相護的衝動,但理智把他梏在原地,心驚眉定。
南京靠在椅背上看著展昭,眼神像對著一隻通身傲骨的鷹,語速也緩慢得像在熬鷹:&ldo;是和是戰,就看明天。白玉堂屢犯軍法一案,開庭與和談同時進行。&rdo;
明天!這兩個疾如雷電的字震碎展昭所有計劃。忍耐著心裡奔撞的血流,他用毅力把自己站成石像。
西安也吃了一驚:&ldo;先生,恕我直言,是不是匆忙了些。&rdo;
&ldo;這樣做自然有道理。&rdo;南京對西安說話,眼睛卻看著展昭,&ldo;你帶回的滿洲情報網已經全面啟動,和上海站同步工作。日本方面想要黨國承認滿洲獨立,這當然不行!收復是遲早的事,但可以延後,以緩國力。滿洲地下是我們的完整網路,何必爭地上一時?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關東軍對作亂東北的白家恨之入骨,而白家與共黨的關係又不清不楚。懲治白家,既符合委座清黨的政策,又能作為誠心和談的訊號。如果和談不成,可以留白玉堂一條命,終身監禁,慢誘白家;如果和談成了,立判槍決,我不相信白錦堂能袖手旁觀!&rdo;
西安低頭:&ldo;先生果然是黨國棟樑,深謀遠慮,一舉數得。&rdo;
展昭帽圈裡全是冷汗,傷痛被心火燎得直衝頭頂,視野之中南京的臉在燈光下變得奇詭猙獰:
&ldo;展上校,此事過後,我為你上書陳功,讓你肩扛將星!&rdo;
展昭抬手行禮:&ldo;多謝黨國栽培!&rdo;
他覺得自己的聲音那麼遙遠,而南京的聲音那麼近:地下是我們的完整網路,何必爭地上一時。
情報網及時運轉,換來的是血祭白家之後的一隅偏安。
駕長車踏破賀蘭山缺,那一天遠到看不見。
血流得太多,展昭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他曾經對官場有過猶豫,是包拯把他領進黃埔,而經過幾年的清黨波折,連包拯也不知身在何處;他曾經相信過智化,智化已化為灰燼無處尋覓;他曾經相信過趙珏,趙珏現在是洛陽;他相信白家,白家現在正要被剿滅,而他就站在張網者的行列裡!
茫然的黑暗中,我只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南京看了看錶:&ldo;西安,帶御貓去散散心,不誤明天庭審即可。日後他會是你的好上司。&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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