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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來的特工急忙來扶趙珏,白玉堂顧不上多看趙珏一眼,向貨艙深處疾尋。
第三垛貨櫃背後,第八個黑衣人一動不動地躺著,呼吸微弱。
十字鎖喉絞。
白玉堂甩頭,他寧願相信這個人是展昭有意留下的活口。
雖然他真實的想法是,展昭力盡。
白玉堂目光四下搜尋,離黑衣人倒地處不遠的貨櫃上有血,是有人在那裡靠過又滑下的痕跡,一路淋漓,向另一側伸去。
跟著血跡繞過貨櫃,在箱與箱之間的過道里,白玉堂看到一個敞開的暗門,下面是鐵梯,梯級表面點點血痕上,拖著一道被截斷的導火索。
白玉堂半跪下來,伸手指在血點上一抿一捻,新鮮的紅色鎮得他閉了閉眼,什麼都明白了。
他撥快的十分鐘,陰差陽錯地救了許多人的命。
船已出滿洲界,日本人既想要情報,又想要製造血案來給南京施壓,於是籌劃先截情報再炸船,把一切罪行往來接頭的展昭身上輕輕一推,一箭雙鵰。只是來得倉促,炸藥尚未完全準備好,展昭已經到來。
只是我,我來晚了。
白玉堂旋身站起,沿著鐵梯下到底層。
底層的燈光比上層暗淡得多,潮濕的船底上堆著四個鐵皮箱,其中兩個敞開著。
他恨不得時刻拿心暖著的那個人,背後血染,嘴裡死死咬著從衣襟上撕下的布片,蜷縮在這兩個開蓋的鐵箱陰影裡,手中握著用來拆彈的格鬥刀。
白玉堂一眼看出這正是日本人設計的複雜爆炸裝置,敞開的兩個已經排除起爆,而餘下那兩個,展昭是再也沒有力氣去動了。
趙珏的慘狀在白玉堂腦中浮現,連老辣的襄陽都忍受不住的烈痛,展昭居然背負著它打鬥,排查,清醒地下到船底,做這樣高難的破拆。
這是隻怎樣的御貓,這是個怎樣的展昭。
想開口喚他一聲,然而這熟悉的名字噎在白玉堂喉間發不出來‐‐無論是貓兒,還是展昭。
聽見白玉堂的腳步聲,展昭要抬頭,實際做到的只是睜了睜眼。
白玉堂跪到展昭身邊,握著他的手,拿過格鬥刀。刀柄刀身浸著血,這些血來自展昭傷痕累累的手指。
&ldo;玉堂,&rdo;展昭握住白玉堂的手,儘管有墊住牙關的布片,嘴唇還是被咬出深深傷痕,&ldo;快拆,我看不清楚……&rdo;
聽到展昭微弱的聲音,白玉堂視野一朦,他把這歸結為額上淌下的汗水螫進了眼睛,抬手用力抹去,在展昭手背上溫柔地拍了拍。
&ldo;放心。就好。&rdo;
白玉堂手腳利索地拆掉剩下的起爆器,抱起展昭,沿鐵梯回到貨艙。
趙珏已經被抬到一邊,嘴被堵住,痙攣的手腳捆綁牢固。一個同僚正燒紅了匕首,在腫脹的刀口上劃下深可及骨的十字,頓時黑血泉湧。
另外五個特工一字排開,盯著白玉堂。
&ldo;看管貨艙的人已經被買通。&rdo;一個領頭的特工說道,&ldo;半小時內不會有人打擾。&rdo;他拿出一隻精巧的電臺,&ldo;你可以向南京驗證我的身份,我的代號是西安。&rdo;
白玉堂抱著展昭,眼凝寒霜:&ldo;救他!&rdo;
西安面無表情:&ldo;會救。但是任務為先。&rdo;
&ldo;先救他!!&rdo;白玉堂嗓音低啞充血,他不知道自己臉上已經流著淚,&ldo;或者給他陪葬!連我一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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