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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過目光看看,展昭還沒醒。白玉堂忽然生出一點玩心,一手仍然握著展昭的手,另一手摘了片狹長柳葉,向他臉上伸去。
按他對展昭的瞭解,這片柳葉沒有機會觸及面板,他只是想看看它在離得多近時被察覺。
可是展昭睡得香香沉沉,毫無反應。像是隻要握著白玉堂的手就一切安好。
柳葉只離面板不到半寸,展昭還是沒反應。
這不對!眩暈在睡著的時候也會發作麼?
白玉堂丟開葉片來察看,手忽然被展昭握緊,融融的觸感像浸在那人目光裡一樣舒服。
貓兒是故意逗他!樂滋滋甜絲絲的滋味騰地溢位白玉堂眼梢嘴角,順著這股勁,俯臉在展昭唇上蹭了蹭,齒尖一咬,恰好把那裡升起的微笑咬住。得意抬眼,預料之中地看到那雙熟悉不過的眼瞳,盈著只屬於他的春風暖意。
&ldo;果然是你。&rdo;白玉堂心滿意足地喃喃。
果然是貓兒,明亮清晰真實可觸,不是那個寧靜到沉鬱的特工。
&ldo;什麼?&rdo;展昭饒是耳力極佳,怎奈白玉堂根本沒想讓他聽清,所以當然不會有回答。
白玉堂手上使力,牽著展昭的手一同起身。
&ldo;該走了。&rdo;
顧念展昭身上有傷,白玉堂壓著雪獅子的速度,和展昭的黑馬並肩穩當地跑著,大道不走,專抄穿林過野的小路。跑到雲漲半天,前面到了一片荒墳。
白玉堂勒馬,面有得色:&ldo;到了。&rdo;
看著這片涼風颼颼殘葉厚積的林間墳地,展昭笑意中帶出一點困惑。他相信白玉堂,但是拿這種地方當巢,在他的特工生涯裡還沒經歷過。
白玉堂跳下馬朝展昭眨眼:&ldo;跟我走,聽見聲也別回頭。&rdo;
一句挺簡單的話,放在這種環境裡,怎麼聽怎麼透著詭異。加上白玉堂本來長著一雙會說話的清水眼,斜斜一睨,就不知有多少潛臺詞撓上心肝。
展昭雖然不信神鬼之說,一則在背蔭河見了合葬墓,心存敬意,再則也想看看白玉堂玩的什麼招數,點頭應了白玉堂,跟著他趟過綿軟的枯葉,向林子深處走去。
走出二十幾米,倒是沒聽到什麼古怪聲音,只有風在地面打著旋兒,把一片片枯葉帶起又丟下。
白玉堂忽然停步,一攬展昭肩膀,湊過嘴來小聲說:&ldo;貓兒,回頭看。&rdo;
展昭回頭,一雙眼睛頓時閃得圓亮。
馬沒了!
兩匹馬,悄無聲息地沒了!
雖然在此之前一直沒回頭,要說不留意是假的。就算後面埋伏著狙擊手,展御貓也能單憑耳力確定位置,沒有這手真功夫,活不到今天。
可是憑白平故的馬就沒有了,看著晦暗光線中得意的白玉堂,如果不是手上源源不斷傳來他的體溫脈搏,真要以為這人是鬼魅。
白玉堂親熱地蹭蹭展昭肩膀,&ldo;跟爺走,給你看好東西。&rdo;
又不知走了多久,白玉堂在一座毫無特點的墳前停下,按了一下歪倒的殘碑。
展昭等著地面出現暗門或是樹上掉下網子或是任何奇怪的機關發作,可是什麼都沒有。
濃雲漲過頭頂,風一陣陣大起來。密林裡的光線視物已經困難,白玉堂徐徐直起身,寬挺的肩膀線條峻峭。
就算他轉過來時長出兩顆獠牙,展昭也不會覺得意外。
白玉堂指了指不遠處一棵被雷劈開的老樹。它半死半活地在風中曳動著尚存的枝條,兩人合抱的樹身在離地兩三米的地方敞懷向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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