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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那聲音是來自另一個世界。濃密眼睫覆在眼邊,陰影偶而顫動一下,分不清是火車的顛簸,還是燈光的搖晃。
白玉堂一聲不響地坐在對面,筋脈綻爆的手握著畫影。包廂內的空氣灌了鉛,死沉死沉地向下墜,呼吸間都能攪出火星。
洛陽身手了得,不要說這幾個,就是再多五六個人,也不是他的對手。然而洛陽在忍耐,忠誠地扮演一個逆來順受的戲子,就像他曾經無數次做過的一樣。
白玉堂閉上眼睛,銳利的聽覺具有了視覺效用,隔壁發生的一切清晰如繪。
今泉越醉得更加厲害,他眼裡看到的不是活生生的明鳳華,而是一具美麗的瓷器,只是原本光潔的釉面在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冰紋縱橫。這冰紋有溫度,會滲出像杜鵑一樣紅艷的汁液,每條紋路里都可能藏著他想要的情報。他用指甲掐,用筷子挖,甚至用刀尖挑,可是一無所獲。
他終於挽起手臂,活動著手指。既然表面不可能藏東西,也許藏在裡面。
先他一步得到滿足的軍官們發出狂野笑聲,舔著嘴唇看今天晚上請客的主人上演一出最痛快的壓軸。
白玉堂猛然睜眼,展昭沒有反應。
他是展御貓。
誠如歐陽春說的那樣,他熬得住藥,熬得住刑,熬得住侮辱,熬得住誘惑。
那麼,他也自然熬得住看別人熬刑。
任務的意義遠遠大於任何個體生命,白玉堂清楚地知道這點,卻不由自主地想到,如果涉險的是自己,貓兒也會是這樣看著,等著。
他是展御貓。
與其說他是靜水,不如說他是檀香。不遺餘力將自身焚燒殆盡,冰冷的餘燼上才會寫著,他也曾經愛過。
臟腑中的某根神經被扯得一疼,突然爆破了白玉堂胸中的忍耐,他下一秒就要霍然站起,跨出包廂。
可他竟然沒能站得起來。
展昭已經起身,手按在他肩上,用力堅決,顯然料到他會有此行動。
&ldo;我去。&rdo;
展昭這兩個字說得語氣溫和,卻篤定無比,像是帶著咒力,又像是不可抗拒的命令。白玉堂撞到頭頂的無名火驀地被這兩個字平息下來,甚至感到一點欣慰。他伸手到肩上,在展昭手背上拍拍,還不忘握上一握。
&ldo;哪有少爺親自去做這種事。跟班就是吃跑腿這碗飯,少爺搶了,阿琰還吃什麼。&rdo;
他的語氣彌足冷靜,絕不像他一貫的烈火情性。展昭的目光從上方落到他眼裡,深深一望,眼底寫著的是信任。
白玉堂笑了笑,起身走出包廂。
今泉越剛要動手,包廂門突然開了,那幾個去搜明鳳華包廂的人影子一般閃進來,在今泉越耳邊嘀咕了幾句。
什麼也沒搜到?今泉越幾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還有他部下的判斷。他看看被按在鋪上敞著身體的明鳳華,其實他並不確定這個身上沒有一絲強健肌肉的柔弱戲子會是任何一個派系的特工,如果說有過懷疑,折騰了這麼半天,他的懷疑也去了大半。
但凡有點反抗能力的人,早就忍受不住了。明鳳華,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風月尤物。
難道真把手伸進他身體裡,把什麼都掏出來?今泉越做得出,可是沒有意義的殺孽,他也不想造。
不過到了這份上,就是自己想停,邊上這幾個觀眾也停不下來了。
就在這時,開著的包廂門口出現一個和服身影,阿琰站在那裡,恭敬地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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