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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珏對於自己放出了什麼並不擔心。他見過的異常實在太多了,這種行為並不能代表對方有多麼危險,更可能是可能自信心過剩以至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對方在得到他的視野之後還要透過另外的方法來確認被看到的人是誰,這本身就已經暴露了對方的侷限性。其一是對方只能非常片面地獲取他的感知,甚至可能只能獲取他的情緒波動,因此才鋌而走險,實際上大機率對他的精神入侵非常有限,其二是對方對那邊已經被完全控制的人群的控制能力也非常有限,有限到明明可能知道他看的人長什麼樣,在哪,卻也完全無法直接分辨。
不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這個對手都沒有那麼大的威脅。不過是一些異常的衍生產物而已,只要取消豁免,再次極大拉高此地的現實濃度,這裡的一切異常都會不攻自破。
當務之急是救出自己的分身,看看還能不能找回分身儲存的資訊,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
然而在他順便打算再次大幅提升現實濃度,將這些異常和殘餘的飛昇產物一網打盡的時候,他卻發現自己的指令被篡改了。周圍的現實濃度不增反減,異常的力量隨之快速恢復。
如此變故,祝珏怎能意識不到問題明顯比他以為的更加棘手。只是錯誤的訊號並沒有持續很長時間,現在的他已經感覺不到剛剛出現的異常了。
這不是什麼大問題。祝珏隨後立刻再次發出訊號,不過這次不是要求提升現實濃度,而是要求繼續淡化現實。他這是在試探對方是否能對他的行為進行靈活而迅速的反應,而不是單純地扭轉他的指令。最後的結果也很明顯,這次的指令並沒有再次被篡改。
試探結束,他再一次嘗試提高現實濃度,以抑制這裡可能的異常。這次他留了個心眼,打算藉此找出對方究竟是在發信階段還是在傳輸階段篡改了他的指令。
然而這一次,異常又一次扭轉。他突然想不起來自己想要做什麼,記不清自己究竟該如何編輯訊號。
情況顯然比他想象中要嚴重,不過祝珏卻依然沒有過激的反應,反倒依然風輕雲淡,胸有成竹。
分身與複製品不一樣,不再是完全獨立運轉的個體,但卻也不是不能獨立運轉。感覺到他的指令反覆橫跳,這些分身自會察覺到襲擊,以自己的想法抗敵。即使他受到再多的干擾,他的分身也不至於因此受到什麼嚴重影響,失去判斷能力,任人宰割。
分身其實脫胎於之前體修們所謂的靈魂理論。在體修們的體系之中,靈魂是他們用來理解抽象產物的重要倚仗,屬於他們的身外聯絡,與他們肉體原本的神經系統實際上有替代關係。一般來說,這些體修在度過死劫之後,雖然有訊號傳輸的需求,但卻不會再產生新的神經系統了。
這是自然。演化雖然不會思考,但產生的答案卻是經過了千錘百煉的。如果重新產出新的神經系統,未免走了老路。為了更高的傳輸效率以及追上傳說中法修們的程度,體修的掌權者們開闢了他們新的賽道。
這所謂的靈魂,說起來複雜,其實就是某種新型的訊號傳輸核心。透過共用核心,這些體修們能夠產出分身,利用這種沒有實體的所謂靈魂作為自我認知的解釋,來化解他們因為變化產生的矛盾與隔閡。
聽起來他們好像用了同一個神經中樞,換湯不換藥,但實際上並非如此。這靈魂再遠距高效,也比不得近水樓臺先得月。修出分身之後的體修就會返璞歸真,身體內反而會重新出現類似神經系統的部分,使他們不再完全依賴於這個靈魂。被共用的靈魂雖然沒有肉體,但維護需求會極大提升,因此他們不得不在本地解決一些沒有必要的問題,以抑制維護費的無序爆鋪。
這是他們只能聽說,而一直沒法接觸的靈魂一說。出現在這裡的所有體修對於這所謂的靈魂都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