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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連“存在”的概念都沒有。
然而到了不知什麼時候,原本消沉的意識,卻又開始漸漸凸顯和清晰。最初是存在感,意識到我的存在。但我在哪裡?我在做什麼?完全沒有。
沒有光線,沒有聲音,沒有觸覺,更別說氣味和味道。大概和兩年前剛到běi ;jīng時一場大醉的滋味有些相似吧。
接下來,最先恢復的觸覺和味覺。自己明顯是躺在什麼地方,軟軟的,嘴裡還不時被人灌入一些苦得很的液體。
但眼前還是沒有光,耳朵也聽不見聲音。
至少有一點,命是保住了。
“我這是在哪?醫院?看來司機身上沒帶著刀,而是把我送到了醫院?”
可是隨著聽覺的漸漸恢復,外面的世界卻又充滿了詭異。依稀聽得,有人在哭,但這聲音絕非自己熟悉的父母、親朋。
而呼喚的聲音,卻是“乖孫兒”“鴻少爺”。
“孫兒”?祖母和外祖母的聲音都不像啊。“鴻少爺”又是誰?閆東來吃力地掙扎著,用慢慢恢復的jīng力,睜開眼睛。
外面模糊的世界,卻看見一群古人打扮的婦女,圍繞著一位面容模糊的老太太,都在病榻前關切的注視著。
我靠,這算怎麼回事?光線從眼簾的縫隙穿透進來,shè得他腦袋發痛,趕緊又閉上眼睛。
外面的聲音依然不斷傳來。根據落在眼皮上的rì光和燈光變化,閆東來感受著晝夜的交替。苦苦的藥水,還有或許很高檔的湯汁絡繹不絕灌進嘴巴,從頭頂到四肢百骸的疼痛在漸漸減輕。
夜深人靜時候,他常聽到身邊那個老太太,在喋喋不休地禱告上蒼,請菩薩保佑,一定要救回她的孫兒。
可是,尼瑪誰是她老人家的孫兒啊。
**上躺在床榻,閆東來的腦海不可避免地胡思亂想。
正在此時,腦海深處,卻另有一股強大的意識強行灌輸了進來。
只是這股意識傳遞的資訊卻令閆東來更加感到莫名其妙。
他不叫閆東來,而叫嚴鴻。
身份也不是一個小小的北漂地青,蹩腳的保險推銷員,而是當朝首輔嚴嵩之恩養長孫,京城之內威名赫赫小閻王。
這些資訊並不是誰來唸給他聽,而是彷彿是一部電視劇在他眼前播放。嚴鴻的來歷,過往所認識的人,所經歷的事,一次次播放。
而這部電視劇也並非邏輯清晰連貫的紀錄片,而更像是支離破碎的許多片段,被歪七倒八地糅合在一起。
有的是黑白的,有的是彩sè的,還有的竟然是漫畫風格的。有的有聲無畫,有的有畫無聲,還有的居然是腦海裡打出一行行字幕。有的一連串幾個小時,清晰地迴圈播放一件事兒;有的則是忽然插入的一個莫名其妙的片段。有的事兒一看就懂,有的事兒則完全是不合邏輯。
所有的一切,反覆只在強調一個問題,我是嚴鴻,我是嚴鴻,我是這具身體的主人,而你閆東來是不存在的。你只是我做的一個噩夢,只是我分裂的一個人格而已。
我要繼續我榮華富貴的生活,而你,不知是從哪兒的孤魂野鬼,自己回哪兒去就好了。
來自嚴鴻的記憶、意識,如同海邊驚濤,滾滾沖刷著穿越者的靈魂。
閆東來的意識,最初很欣喜地接收著舊主嚴鴻的這些資訊。但如果繼續這樣發展下去,那麼屬於閆東來的意識就會徹底消失,歸於無形。幾百年後在běi ;jīng被撞死的那個閆東來,就真的會從人世間完全消失了。嚴嵩的恩養孫子嚴鴻,只不過在墜馬後大病一場,腦子裡臨時產生過一個分裂人格而已。
直到此時,閆東來總算大概弄清了局勢。自己應該是在車禍的時候,詭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