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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話茬,而是一直瞧著銀匠手底下正在刻字的銀簪,時不時還提醒他仔細些。
靜等了一刻鐘,才拿到刻好字的銀簪,他小心拿絨布包裹起來,頭一回連價錢都沒講,就爽快地付了銀錢。
回程路上,盧笙和宋然時常瞧著他們這位謝兄,手撫著心口處,不知想起什麼來,便獨自淺笑,深邃的眸底盡是喜色,二人私下商討後,恍然大悟,
“謝兄如此高興,大抵是要見到嫂夫人了吧。”。
謝見君一路捂著藏在心口處的銀簪, 眼瞅著離家門口還有兩丈遠,他笑意難掩,眉眼都不由得溫柔了些許。
前腳剛踏進院子, 瞧著臥房裡雲胡獨倚在窗前, 羽睫低垂, 靜靜地出著神, 他輕手輕腳地將包袱和竹籃擱在屋簷下, 正身清了清嗓子, “雲”字剛喚出口,他便看雲胡抬袖揉了把眼睛,肩頭微微抖動著,似是極力在壓制著什麼。
他神色一怔,邁出去的半條腿僵立在半空中, 又緩緩地收回來。是個明眼人,都能瞧得出來, 屋裡的小少年很是不對勁。
謝見君的心霎時揪成一團, 喉嚨似是哽住了一般, 說不出話來, 雲胡抹淚的動作愈發頻繁,幾乎要將腦袋埋在衣袖裡,他等不及,立時就想進屋問問情況, 前些日子他走時,雲胡分明還不是這個樣子。
“阿兄,你終於回來了!”, 滿崽不知打哪兒冒出來,上前扯著謝見君的衣角, 不由分說地將人拽進了灶房裡,還特意將灶房門掩好。
“發生什麼事兒了?”,謝見君瞧著他一系列謹慎的小動作,著急詢問道。
“阿兄,你都不知道,那陽哥兒簡直壞透了!”,滿崽生了好大一場氣,張牙舞爪地跟謝見君比劃起,剛剛在河岸邊發生的事兒來。
他本和雲胡去河邊洗衣裳,這一開春,天一暖和,大夥兒就不捨得在家裡燒柴火,便都扎堆兒搬著木盆去河邊。
原是快要洗完了,碰著陽哥兒同其他幾個哥兒也結伴過去,徑自佔下了河邊一片地方。
因著先前常同他們幾人起衝突,有滿崽在,雲胡不願生事,當下就將衣裳收進木盆裡,招呼戲水的滿崽,準備回家。
“呦,雲胡,這做了童生夫郎,可就是不一樣,都不跟咱這平頭老百姓在一塊兒洗衣裳了。”,陽哥兒將木盆往岸邊石頭上一擱,手中的木槌“邦邦邦”地敲在濡溼的衣裳,嘴裡還不忘陰陽怪氣地揶揄雲胡。
雲胡不搭腔,搬起木盆就要走,陽哥兒將木槌一摔,起身伸手將他攔住,“我同你說話呢?你個小結巴,難道也聾了不成?”
“我、我沒什麼要同你、說的、”,雲胡側身要避開。
不成想陽哥兒不依不饒,當即擋住他的去路,“你神氣什麼?謝見君中了童生又如何?還不照樣是個傻子!”
“他、他不是傻子!”,雲胡嘴唇發抖,牙關咬得“咯吱”作響。
“嘖,這離著秀才名頭還有八丈遠呢,你就先耍起威風來了,誰不知道謝見君就是個痴傻的,這縣試第五名還不知道怎麼來的呢。”,陽哥兒抱臂斜睨了他一眼,語氣愈發輕佻,好似在說謝見君這縣試名次來得不明不白。
饒是雲胡腦袋再不靈光,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他氣得臉色青白,上前猛推了一把陽哥兒,高聲辯駁道,“謝見君他清清白白一讀書郎,能拿到這個成績,是他自己平日勤勉苦學得來的,你不許這般在外造他的謠,詆譭他。”
許是太過著急,一時說出口的話都沒有磕絆。
陽哥兒被推了個趔趄,氣性也上來了,本是前些日子出門,聽村裡婆子說雲胡如今日子過得好,謝傻子疼他疼得了不得,對比自己這夫君指望不上又滿地雞毛的糟心日子,心生不忿,想逮著機會擠兌他連句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