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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昭抿了抿唇,喝完了面前一整杯茶:“看到了,你會難過的。”
算是一個好心的提醒。
宋煜聽出了提醒,也知道她不再阻攔的意思,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隨後才起身朝書房走了幾步,推開門。
書房裡空間不大,香菸嫋嫋,左側是再便宜不過的烏木書桌書櫃,上面倒是沒有多少書,反而擺著不少藥杵藥罐等物,想來程昭平日做藥就在這裡。
右側擺放著一張雕花的黃梨木案几,案几上供奉了靈位,上書:程昭之母程素素之靈位。
靈位前,供了幾碟糕點,做得精緻漂亮,香爐裡的香正在慢慢燃盡,不斷有香灰落下,似冬日霜雪簌簌。
宋煜緩慢地轉頭,看向程昭,語帶驚詫:“怎麼會是,你母親的牌位?”
程昭默然。
宋煜繼續道:“程家變許家,即便你祖父的靈位不能放在許家祠堂,至少,你母親的可以,何至於要在小房間裡偷偷祭拜?”
程昭看向他,神情滿是無奈,隨後,眼底的光,一點一點暗下去。
宋煜莫名來了火,他知道程昭是在自己到達綿州之前才被接回來的,他知道聽竹院是許府最小的院落,他知道程昭受了不少委屈。
可這些都是家事,他一個外人不好插嘴。
但是獨獨這一樁,他沒辦法視而不見,他們宋家的恩人程素素,原來是被這樣對待的。
靈位被放在小小的書房裡,只有親生女兒偷偷祭拜。
“我要見許志高。”他直呼其名,向來溫和的宋煜難得流露出幾分戾氣。
程昭:“”
說罷這話,宋煜三兩步出了屋子,又出了聽竹院,他身手矯健,在這時候才完全顯露出來,程昭吩咐小荷去追,小荷一出院門,連宋煜的人影子都看不見了。
“罷了,隨他去吧。”程昭抱著兔子,眯眼看著側門外的一汪春水。
奇異的窺探之感再次襲來,她抬頭,對上酒樓的某個窗子,隨後又很快移開,找時間得去那家酒樓瞧瞧,那間屋子是不是藏著什麼人。
難得休沐半天,程昭不知該做點兒什麼,嬤嬤見她閒著,便提議道:“做女紅吧,原本想著我們大約沒機會回綿州了,才讓你學醫術謀生,如今既然婚事有了著落,也該學學這些。”
程昭沒忤逆她,低眉順眼地應下。
最簡單的繡帕子,嬤嬤一針一線地親手教她,忙活了小半個下午,程昭終於在帕子上繡了條歪歪扭扭的魚,嬤嬤看了一眼,雖然不夠漂亮,但是總是她認真做的,誇道:“第一次做能有這樣的結果,已經很不容易。”
帕子繡得差不多了,許志高也回來了。
他是巡視鋪子的路上“正巧”碰上宋煜的,不知兩人說了些什麼,之後許志高就匆匆忙忙回府了,馬不停蹄直奔聽竹院。
程昭放下手裡的繡活,起身行禮,語帶敬愛:“父親今日怎麼回來得這樣早?”
“咳,書房裡供著你亡母的靈位吧,”許志高輕咳一聲,收斂起一身的匆忙,道,“這幾日我思來想去,你亡母的法事總歸是得做一做的,就按你先前說的辦。”
程昭愣了片刻,猶豫著問道:“父親,府裡做法事都有定數,貿貿然改變,不好吧?”
“這事夫人也是同意的,有理有據,便可行。”
程昭輕輕嘆息:“還是作罷吧,畢竟我已經去過金龍寺好幾遭了,定了又退,這次再反悔,我實在沒臉去了。”
許志高一噎,說不出話來。
先頭拒絕一時爽,如今彌補火葬場。
他沒辦法,最後只能自己嚥下苦果:“我親自去,請最好的,一定把這場法事辦得順順當當。”
“既如此,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