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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種。”
蘇子曾緩緩地站起,將首飾盒沒頭沒腦地往常玫身上丟去。常玫躲避不及,跌坐在了地上。
“我是孽種,她才是你親生的不成,”蘇子曾指向常池,搜盡腦汁想著用話語侮辱這對奪了她的父愛霸了她的家產的母女,“從小,你就供她吃,供她穿,外頭都說你把她們母女倆一起包養了。”
蘇慶長扶起了常玫,大罵道:“滾,你給我滾,除了那份你母親留給你的信託基金,甭想再從蘇氏撈到一滴油水。”他氣得青筋迸出,口中濃痰堵住,氣一時接不上來,厥了過去。“乾爹!”“慶長!”一屋子的人都叫了出來。
鋪天蓋地的祭奠白,蘇子曾披著一條素色黑綢,沒有玫瑰,跪在了簇簇白菊中,堂上的那張黑白照片裡,從小就扳著臉的男人,翳翳地“看”著她,無聲地控訴著,她是個克雙親的罪人。
由一場拍賣拉開的鬧劇卻是以一場葬禮完結的。幾天過去了,來祭奠的賓客們看著一身縞素的蘇子曾跪著,靈堂裡的燈光昏昏暗暗著,她似啞了般,擺著那張扭曲的臉,全身只有那枚紅鑽戒指閃著亮光。
“明天就該出殯了,你看你這張臉,怎麼見人,”杭一邵和常池商量後,強制要求蘇子曾留在了家中,這一回,她沒有反駁。
紅得發黑的窗簾阻絕了外界的一切動靜,蘇子曾坐到了化妝臺前,手邊是一頁薄薄的遺囑。她閉上了眼,耳邊有無數的螞蟻般的細音傳來,“你聽說了嘛,蘇氏全歸了常家母女,還有杭一邵要和蘇子曾離婚,轉娶常池呢。”
“可不是麼,你想想,你要是男人,身旁躺著個全身上下都動過手術的女人,還不嚇死。”
“蘇子曾聽說瘋了,你看看她聽了遺囑後,痴痴傻傻的。”
那些人,以為她死了麼,和蘇慶長一樣都死了麼。靈堂裡的那些聲音一字不落地迴盪在耳邊。
死,都想她死。蘇子曾正開眼,看著化妝臺上的那條黃鑽項鍊,乾枯的手指扭在了一起,那枚紅鑽磕著她的手指,一直到冒出了第一滴血。
血越彌越多,蘇子曾用鑽石劃碎了化妝臺上的鏡子,然後。。。重重地按在了手腕上。
她只是個算命師口中,克父克母的禍胎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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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 遺失的珍寶
無邊無際的猩色化作了細長的絲帶,漂浮在她身旁。
死對蘇子曾來說,只不過是手腕上多了幾道疤痕,感覺和整容刀劃去了她身上多餘的脂肪一樣。
從學步那一天,蘇慶長冷酷地鬆開手,她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的那刻起,再到杭一邵的冷言冷語,各種疤痕就反覆的出現在她的生命裡。大大小小的疤痕,積壓著,到了死的一刻,才猙獰地破裂開。
她唯一的感覺是,冷。
真冷呵,那股陪了她三十多年的寒冷,如吸人血的惡蛆般,附在了她的靈魂裡。
沒有人,喜歡她。
蘇慶長恨她害死了體弱多病的愛妻,杭一邵恨她阻著他追捧那些年輕貌美的女明星,常氏母女恨她尖酸刻薄,人們總能找到理由去做無謂的仇恨。
身為莫城名媛之一的蘇子曾到死都沒有一個親近的朋友,她痴迷於各種珠寶和高階賣場,譏諷,好奇,豔羨,追捧,獨獨沒有溫暖。
十八歲的成人舞會上,那個握著她手的杭一邵,不再溫暖。二十五歲時,在婚禮上,將她的手遞了出去的蘇慶長,也不再溫暖。
唯獨玻璃劃過她的腕心時那股熱噴出來時,她才感覺到了由衷的溫暖。
身子如一根羽毛般飄飄忽忽著,有股暖意從四面八方的傳來。是一個陌生的女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