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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衍一開始還能對他視若無睹置之不理，可在小周第三次支支吾吾地問她是不是跟陶副隊出什麼事了的時候，初衍終於煩了。
小週一直知道陶副隊和初衍關係一般，她覺得陶副隊對初衍有意見，動不動就以一種說不清的眼神盯著她，而後者的常規操作是不予回應。但從團建那晚以後他倆之間就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經小周同志的仔細觀察，這變化主要出在陶斂身上‐‐
往日面對初衍的冷處理他頂多是冷臉，但現在小周總覺得陶斂身上還帶著一股莫名的火氣和……怨念。
沒錯，就是怨念。
&ldo;他大學打辯論打多了，這兒不大正常。&rdo;初衍指了指腦門，對小周說。
此時她們正坐在分局的食堂裡吃午飯，聞言小周糾結地咬著筷子：&ldo;可陶隊平時也挺好的啊……&rdo;
能力強，情商高，分局上下都很服他，不知怎麼就在初衍這裡繞不過去了。
初衍嘆口氣，想了一會兒，道：&ldo;可能是有陰影吧。&rdo;
小周沒聽懂，&ldo;陰影?&rdo;
&ldo;有些人優秀太久，自尊心被捧得太高，是受不了被人當眾潑冷水的。&rdo;
&ldo;什麼意思?&rdo;
初衍放下筷子，搖頭，&ldo;沒什麼，心眼小的意思。&rdo;
小周：&ldo;……&rdo;
傍晚初衍才下班，就收到江致的簡訊，意思是讓她過去一塊吃飯。這段時間初衍一直在忙，就沒怎麼去他的酒吧，這人估計是想她了。
&ldo;起床了沒?&rdo;初衍邊下樓邊和江致打電話。
江致在電話裡笑：&ldo;還沒，等你到了我大概能下床。&rdo;
&ldo;在你家裡吃?&rdo;
&ldo;恩……前幾天有個朋友送了瓶酒過來，晚上一起嘗嘗。&rdo;
初衍提出質疑：&ldo;你又不會做菜，去你家裡吃什麼?外賣?還是乾脆麵下酒?&rdo;
&ldo;別看不起人了，&rdo;江致懶洋洋地哼：&ldo;麻溜點快來，不會委屈你的。&rdo;
&ldo;行行，晚上就我們倆?&rdo;
江致反問：&ldo;你還想有誰?&rdo;
初衍：&ldo;我帶遲野一起過來。&rdo;
未等江致問出&ldo;遲野是誰&rdo;，她又道：&ldo;就之前在酒吧的那個小男孩，對，家裡那次也是他……成年了，哪有那麼誇張……&rdo;
江致覺得有意思，&ldo;以前我們吃飯，你沒帶過別人。&rdo;
初衍笑：&ldo;小孩麼，我當然要好好寵著。&rdo;
江致沒說話，他被酸倒牙了。
等初衍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門口，站在樓梯轉角陰影處的男人才走出來。陶斂皺眉，神情陰鬱，指尖燃著一點猩紅。
江致……江致。
他確信自己沒有聽錯這個名字。
剛才和初衍打電話的人是他，幾年前在學校和初衍一同給他難堪的也是他。
陶斂垂下眸，把菸頭踩滅，而後快步跟上去。
初衍回到家的時候遲野正在睡覺。他臉上的傷好得很快，這會兒已經看不出痕跡了。房裡空調溫度很低，他縮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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