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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多了一項喜歡的東西。
柏舟的哽咽。
柏舟在睡夢中覺得很難受,仲春的夜晚明明應該是微涼的,可他卻覺得十分燥熱,他踢了踢被子,身上的血液好像趁機沸騰起來了一樣,燒得他五臟六腑都滾燙得要命。
「柏舟……」
柏舟迷迷糊糊地睜眼,嗓子啞得發痛:「鬱哥……對不起……我先睡了……」
「剛才你說……要和我說什麼?」
「你難受嗎?出這麼多汗?」楚子鬱摸摸他的額頭,被燙得縮了縮手,「天……怎麼發燒了?」
柏舟難受地閉了閉眼:「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
「等等,你……」
柏舟睜眼,根本看不清楚子鬱晦澀難明的眼神,他艱難地喘著氣,也不知道自己正按著楚子鬱用力地磨蹭,他只覺得自己的腦袋要被燒壞了,同時有個地方很痛,痛得他想掉眼淚,可是他已經不會流淚了,眼睛就那麼乾澀地睜著,嘴唇下意識去尋找涼快的地方,就這麼貼著楚子鬱的唇舔了好一會兒,等唇被舔熱了,又去吻他的臉。
「柏舟,等等,不是……錯了!」
楚子鬱推開他,柏舟就怔怔地呆在原地,也不說話。黑夜裡只有急促的呼吸聲和痛苦的喘息聲交纏在一起,不知道過了多久,柏舟忽然翻了個身,背對著他,啞聲說:「對不起、對不起。」
「……」
楚子鬱下床,啪地一聲開了燈,扭開門鎖去了外面,不一會兒就拿著一個藥盒和一個注射器進來,他拆開鎮靜劑的盒子和蓋子,熟練地用注射器吸取溶液,柏舟突然感覺屁股一涼,隨著針尖緩緩刺進臀大肌,很快就失去了意識。
要是他當受,給柏舟緩解一下,兩人都爽也沒什麼,畢竟是他下的藥,可惜他沒當過受,柏舟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破他的例。
這藥本來是今晚助興的,沒想到柏舟竟然想反過來壓他,真是掃興中的掃興。
楚子鬱關了燈躺在床上,忍不住踢柏舟兩腳,踢了過後,腦海里卻又突然閃過柏舟那兩聲對不起,悶悶的,跟雨泡過似的,沉重又酸澀。
對不起,對不起,他對不起什麼呢?遇到什麼事情都要說對不起,怪不得總被人欺負了去。
這一夜鬧了這麼大一個烏龍,楚子鬱自然生氣,氣得臉都青了,可氣到最後不知道該氣誰。他倒是會認錯,但永遠只是嘴巴上說說,騙騙小倒黴蛋,心裡絕對不會承認是自己錯了,誰要是說他錯了,逮著他不放,他能把這個人給整死,可現在是他自己逮著自己不放,也許從一開始就不該放那杯橙汁的。
柏舟也傻,嘴巴里剛吃了糖,還喝橙汁,那麼酸,還把整整一杯都給喝了。
楚子鬱看向枕邊安穩睡著的人,被他踢得有些歪,身上也沒蓋著被子,大冷大熱,明早起來肯定感冒。
他沉沉地盯他一會兒,最後還是伸手把柏舟抱了過來,和他捱得很緊,柏舟的眉頭蹙著,臉還很紅,過重的呼吸聲落到楚子鬱耳朵裡像哭泣一樣,楚子鬱摸摸他的臉頰,確認這裡還是乾燥的,才放寬心,讓他抱著自己的腰睡覺。
他還沒在床上這麼體貼過誰。
……
第二天清早,柏舟醒時,懷裡已經空了,楚子鬱睡的那邊盤著一條無毒的青蛇,柏舟剛睡醒,腦袋還是懵的,看到這幅場景還以為楚子鬱現原形了,和青蛇大眼瞪小眼互看了一會兒,那青蛇嘶嘶吐著蛇信,纏著他的手,蛇鱗冰冷,涼了他一個寒顫。
床頭櫃上放著一套春裝,放在開得絢爛的花簇裡,風衣上放了一支桃子味的棒棒糖,還留了一個紙條。
【醒了就下來吃早餐】
楚子鬱的字和他這個人一樣,寫的是狂草,恣肆飄逸,卻因寫給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