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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
這一句話,楠兒也問過。那時候子桑聿回答她的,是一句“重要嗎”,楠兒比睿兒更亂,喃喃自語,我不知道。
事到如今,問這種事情還重要嗎?早已經不重要了。
“你見過。”子桑聿閉上了眼,“以前你曾去過連家村,你可還記得你注目的一戶人家?那戶家裡有一個神志不清的婦人,還有一個與你差不多年紀的青年。那個婦人,就是懷胎十月生你下來的親生母親,那個青年,就是與你同母異父的兄長。”
婦人?
楠兒也想起來了,她自己也曾夢到過這樣一個地方。
原來那時候夢境裡看到的一切,是兄長曾經到過的記憶深處的地方。
“連子安。”睿兒的腦海裡第一時間想到這個人。
子桑聿點了點頭。
“我要去找他們。”睿兒輕聲說著,轉身便要離開。那本是絕不回頭的、可是,坐在一旁多時的楠兒忍不住喊了他,讓他停下了腳步。
“睿哥哥…”楠兒有些心疼。
“妹妹,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睿兒回身看她,眼神裡帶著幾分堅決:“在連家村裡過著粗茶淡飯日子的,才是和我們流著一樣血液的親人。”
楠兒一怔,可是細想了不過一瞬間,苦澀地看他:
“睿哥哥,那不重要。”
“可是我在乎。”
☆、第108章 野孩子
東南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是說好了來這邊是找太上皇商議事情的嗎?怎麼皇上好像非常生氣地跑了出來?貌似,眼裡還有點淚花?東南扯著馬韁繩,心驚膽戰地跟在睿兒的身後,眼看前面那匹馬越跑越快,只得狠下心來揚了坐騎一鞭子。
“嘶——”
“別鬧騰,好好地給我追上!”東南扯緊韁繩,手裡的鞭子發一狠勁,又抽了一鞭。他自己何嘗不心疼?這可是精心養了好些年的馬駒,從來沒捨得打那麼狠!
然而前面那匹馬跑得也快,不狠一些跟丟了怎麼辦?
“爺!您慢些!”安泰鎮的城郊官道上,睿兒縱馬疾奔的畫面依舊沒有得到半點的停歇;東南跟在後頭,瞅著他甩鞭子的力道以及馬的走向,不由得蹙眉:看這模樣,主子這是要去連家村的節奏啊。
——
他連自己想知道什麼都不清楚。
或者他只是單純地想脫離那個無所畏懼的父皇,他只是單純地想讓自己任性一回,得來一些原本想得到的答案。事實上他冷靜過後也明白,他絕不可能回到他親生母親的身邊侍奉左右,他在天邊的高度活了十多年,他受不了在地底過日子。
不是他嬌生慣養,而是他的骨子裡養出了傲氣。
“皇上,怎麼了?”
東南站在他身邊已經快有半個時辰、他也愣了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東南望了一眼遠處那戶普通人家,皇上幹嘛在這裡一直站著?仔細打量了好久,看得出來那只是普通的母子,沒有半點可疑之處啊?
“東南,你看出了什麼?”
睿兒站在原地,許久吐出來這麼一句話。
那痴呆的婦人,那黝黑結實的憨厚青年,原來這才是我原本的親人麼?睿兒呆呆地望向那牆根下喃喃自語的母親,她似乎記不起任何事情,只是自顧自地說著話,自顧自地笑著;而那青年,安分守己地做著自己的事情,劈柴種樹做飯,偶爾還和母親說幾句話。
雖是粗茶淡飯的日子,卻也怡然自得。
“我啊?”東南扯著嘴角,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沒看出什麼…這不就是一戶普通的人家麼,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是咱們大延老百姓的真實寫照啊!皇上,是不是覺得這些年大延變了不少?我記得以前跟爹孃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