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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的蠻橫女人,她見得不少。對付這種人的唯一辦法,就是置之不理,所以她垂下眼睛,端起茶碗,輕抿一口茶,然後將頭轉向了窗外。
“你——”
紫衣姑娘突然被涼在一邊,臉上有點掛不住,渾身開始不自在。她一扭頭,發現店掌櫃正站在樓梯口,於是一跺腳,嚷道:
“掌櫃的,你過來!”。
掌櫃立刻登登跑過來,神情謙恭。
“叫他走開,坐那邊去。”紫衣姑娘柳眉開始豎起。
“丁二小姐,這這——”掌櫃看看鬱竹,神情甚是為難。
原來這位姑娘姓丁,鬱竹暗道,瞧她打扮與神情,可能還不是一般的姑娘。
“祝掌櫃,是不是最近本小姐來得少,所以你忘了我愛坐哪張桌了?”
丁二小姐的纖眉豎得更直。原來,這張座位一向是她的專座。
鬱竹看祝掌櫃,祝掌櫃也正看她。他神情為難,腦門亮晶晶的,正有微微汗珠滲出。鬱竹搖搖頭。她不打算讓店老闆為難,也不願和丁二小姐作無謂糾纏,於是站了起來。然而這時,樓梯口傳來了一聲接一聲的笑語,其中還夾雜著凌亂的腳步。
於是觀濤閣的客人們脖子又是一陣忙活。樓梯口正陸續走上幾個衣著光鮮的少年男女,都不過十八、九年紀,個個春風滿面,容光煥發。二樓頓時變得花團錦簇起來。
“丁二小姐,咱們就聽見你在樓上大呼小叫,怎麼不見坐下?在跟人吵架啊?”一個長著張娃娃臉、身材壯實的紫袍少年連聲發問,餘者均是嘻嘻哈哈。
丁二小姐頭也不回,指了指鬱竹,氣沖沖道:“本來已經找好了,可這個人霸著咱們的地方!”如此這般不講道理的話,居然給她講得理直氣壯。
這幾個人的目光齊齊轉向鬱竹。
鬱竹也懶得辯解,朝祝掌櫃點點頭,道“掌櫃的,結賬吧!“
祝掌櫃站在那裡,已是滿天大汗。這半年,鬱竹也是觀濤閣的常客。這個獨來獨往、沉默寡言的年輕人,舉止不凡,出手大方,不像是普通人;不過,丁二小姐更不是好惹之人。如果出了事,不管哪邊得勝,店家倒黴是鐵定的。他正自想著如何調停,忽聽這年輕人喚他結賬,頓時覺得有如天籟一般,趕緊跑過來點頭哈腰。
鬱竹也不等夥計送來帳單,遞給祝掌櫃一錠銀子,轉身就想走人。
“這位兄臺慢走!”
一個白衣年輕人越眾而出,朝鬱竹施禮道:“如閣下不嫌棄,大家一同坐下,也熱鬧些。”說著,他抬起頭來看著鬱竹。
這人長得甚是清秀斯文,言語也謙和。原來他是丁二小姐的哥哥,單名一個迅字,年紀在這幾個人中最長,閱歷自然也多些。他向來見慣妹妹的行事,想著只怕又是妹妹無禮;又見鬱竹丰姿秀致,神態從容——雲州是東越士族聚居之地,若是無意間與甚麼貴人有了過節,以後收拾起來恐麻煩,因此,他趕緊出來打圓場。
其他人卻不管這些,一擁而上,把靠窗的幾張桌子坐了個滿滿當當,然後高聲呼喚夥計,要茶的要茶,要酒的要酒。
丁二小姐把鬱竹那個座位佔了,回過頭來,不耐煩道:“哥,你快點過來呀!”
這些人,不管高矮胖瘦,均是精力充沛、活蹦亂跳,正是年少得意之時。
鬱竹看著他們,心中突地一陣痛楚。
那丁迅臉上帶笑,嘴巴一張一合,兀自說著什麼,鬱竹卻什麼都沒聽見。她草草拱了拱手,繞過丁迅,疾步下樓而去。丁迅轉頭愕然看著她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
觀濤閣外,湖邊楊柳樹下,幾匹駿馬正在慢條斯理地嚼著草料,旁邊還停著幾輛精緻馬車,顯然是樓上那幾個少年男女的。陽春三月,正是結伴出遊的好時節,他們奮馬揚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