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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疤的手掌攥成拳頭捶了一下床沿,也就她李元柔敢有如此大不敬之舉,虧他臨死前還惦念著她,剛剛在床前聽她說話,絲毫聽不出她傷心之意,就這麼不在乎他這個生父的死活嗎?
雲王心下冷哼一聲,夜四說的對,四個兒女,確實就屬李元柔沒捱過他的打,剛才叫他李衍的時候他差點就控制不住氣得睜眼打人了。
雲王忽然暗自失笑,若是他剛才睜眼打人,李元柔八成還會驚呼一聲她把人氣活了,說不定還要邀功請賞一番。
雲王這樣想著,唇瓣笑容忽又隱去,他搖了搖頭,邀功請賞那做派是幼時的她,現在她對自己態度可謂是極其冷淡的。
他悵然嘆息一聲,心道罷了,人生哪能盡如意,萬事只求半順心。
李元柔悠哉悠哉地出了雲王的院子,如今見完了真人她心徹底落到了實處,看夜四幾人那樣子,雲王定然是沒什麼大礙的,不然夜四還能有閒心跟她鬥嘴嗎。
她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僕人問道:“趙管家呢?有沒有看到趙管家?”
僕人回:“小的剛才看到趙管家在王爺書房裡。”
李元柔一臉疑惑地向著雲王書房走去,大丫跟在後面,夜四悄無聲息跟在兩人後面。
李元柔推開書房門,就見趙管家好像是在打掃整理著書房的東西,見李元柔進來,他立刻恭敬地道:“公主,酒給您備好了。”
他說著,手往牆下一指,李元柔順著他的手,視線落在牆下的幾壇酒上。
她過去提了一罈,衝門口喊道:“大丫,過來幫忙。”
大丫聞聲進來也抱起一罈,二人頭也不抬就要往外走。
趙管家一愣,忙上前殷勤地接過李元柔手裡的酒罈子:“怎麼能讓公主親自提呢,老奴來拿。”
他行至二人前面衝著外面的夜四擠眉弄眼。
夜四在心裡咒罵一聲,這山陽公主真是一點不隨他們王爺,傻的很,去牆下提酒就不知道往牆上看一眼嗎。
他突然衝進書房來對著趙管家喊道:“老趙,你怎麼亂動王爺的東西,那畫是你能碰的嗎!”
夜四裝模作樣地拿起被趙管家放在桌上的畫,就要往牆上掛。
李元柔條件反射地看過去,就見夜四將那少女起舞圖掛在了另一幅畫上。
她皺了皺眉,那塊地方原來就是掛少女起舞圖的地方,上次來並未發現那裡還有一幅畫,是雲王新畫的嗎?夜四怎麼把這兩幅畫掛一起了。
夜四偷偷窺了她一眼,像是猜到她想什麼一樣高聲說道:“原本就是這樣交疊掛在一處的,王爺從不讓人動……”
八卦之心使李元柔好奇心頓起,她自然而然走回去將夜四剛掛回去的少女起舞圖拿下來,露出一張女童笑靨如花的臉。
目光像是被吸引一般,她有一瞬間的失神,整個人僵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
眉眼彎彎如新月,畫得這樣傳神,不是年幼的她又是誰。
看這墨跡成色,不知畫了有多少年了。
李元柔一眨不眨地盯著那畫看了好一會兒。
她有些酸脹的眸子向落款處掃去:多喜樂,長安寧,歲無憂,久安康。
一種難以名狀的力量撥動了她好不容易才堪堪穩住的心絃,有如層層漣漪此起彼伏相互交錯匯聚後,再一圈一圈不斷擴散,每一圈又在她心裡激起千層浪花,每一朵浪花都像銀針一樣精準得扎進她心裡,讓她疼得異常清醒。
腦中忽湧現出自己幼年時雲王幾乎每日都要來看她的情景,他曾以皇叔的身份接近她,不停地送她各種東西讓她開心,他似乎還問過自己若是做他女兒是不是也不錯的話。
她又想起夜四怒氣衝衝斥責她:“你幼時與世家公子打架鬥毆為何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