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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小飛蟲被氣流衝得後退老遠,跌翅落了下來。
名成皙目光清明,話語溫柔,問道,“雲兒,志在天下嗎?”
名成皙望著她,洛雲泥放下茶,半低著頭,思量半晌,搖了搖頭。
名成皙笑道,“那,墨絕呢?”
洛雲泥良久無語,最後答道,“大師兄,雲兒不知。”
名成皙笑,說道,“事關生死,雲兒你,不可不知。”
洛雲泥低頭不語。
名成皙道,“你身為青鳳鳳主,聚合了數十個小門派,聲勢浩大,五分天下之勢已成。昨夜,你我共處馬車之時,你的人發動突襲,取下阜陽,交戰處血流成河。雲兒,你說我,是戰還是和?”
洛雲泥驚駭,面色蒼白。
斑駁的日影在名成皙清俊的臉上晃動,他溫柔笑著,探過身,撫著雲泥的額頭道,“若是,你只是我的雲兒,不甘心呆在鳴霄閣,看上哪塊地,問我要,那大師兄給你便是。我養了你十年,莫說是一塊地,便是十塊二十塊,雲兒你喜歡,我給了你,還會捨不得嗎?”
雲泥的髮絲柔滑黑亮,一縷縷地從名成皙白皙的手指間,霸氣的仰月戒旁滑落,傾瀉。
名成皙盯著雲泥蒼白的臉,嘆氣道,“可你不再是我從前的雲兒,給了你,我沒意見,可是給了墨絕,我不允許。”
名成皙的手指滑到了雲泥的下頷,托起她的臉,看著。然後莞爾笑,撤去手靠回椅子上。
洛雲泥回過神,向名成皙致歉道,“大師兄息怒。昨夜之事,雲兒不知。理應命人退出阜陽,向您負荊請罪,可是,雲兒出掌青鳳,根基不穩,昨夜事雖非雲兒所願,但畢竟是青鳳首戰,關乎士氣人心,雲兒,不敢退。青鳳願以金銀補償,數目如何,但憑大師兄吩咐。只求,……,大師兄饒過雲兒這次。”
名成皙注目遠天,右手中指在桌上輕輕敲了三下,仰月戒在日光中折射耀目的光。
他扭頭對雲兒道,“你以為,我是要為難雲兒你嗎?你身為青鳳鳳主,對青鳳首戰,竟然不知情。若真的是你在執掌青鳳,在你我二人之間,自然是沒有什麼不能談的。可是青鳳只是墨絕的木偶,你橫在我和墨絕之間,勢必要,做一個了斷。”
洛雲泥不語。
名成皙道,“你的房間,我讓紫陌每天打掃,想你的時候,我就一個人在你的房裡坐一會兒,看一看。你從小到大,平日裡不曾過多在意的一幕幕,卻一下子都直逼眼前來。我一直想,我們還會不會再見,會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候再見。我再見到的,會是什麼樣的雲兒。還會和我親嗎,還會叫我大師兄嗎?說不定雲兒有了自己心愛的人,不會再嫁給我了。所有這些,我都想過,但總是不相信,我的雲兒,會和我成為仇敵,會殺我。即便這種可能,我也想過。”
洛雲泥溼了眼角,哽咽道,“大師兄。”
名成皙道,“這場爭端,墨絕蓄謀已久,不可免。之所以用你做旗幟,不過是因為,那種流傳天下的說法,死,或者成就偉業。愚昧之人信天命,用你來成就偉業,勢必有更多的人追隨。而墨絕親自出馬,天下人勢必同仇敵愾。你就是那面旗,握在誰的手裡,誰就更有資格獨霸天下。估計你哥哥也是這樣教育你,說我養你,不教你武功,也是別有用心吧?”
洛雲泥咬住下唇,低下頭。
名成皙笑道,“怎麼還是小時候那樣子,心裡不服氣,嘴上又不敢說,就低著頭咬下唇,說你多少次了,還是沒改。”
洛雲泥的牙齒鬆了下唇,端起茶輕輕地抿了一口。茶涼了,泛起淡淡的苦。
名成皙突然道,“還記得當年,我要殺了你嗎?”
洛雲泥手一怔,險些潑了茶去。
名成皙望著她,“我爹死了,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