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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弟子站起身,凌舒玄指了指右手邊的椅子:&ldo;灼光,你坐這兒。&rdo;
葉灼光恭敬應了,在凌舒玄右手邊坐下。
&ldo;不必多說了,事情我都已經清楚了。&rdo;凌舒玄淡淡道,&ldo;老道避世已久,本不該過問這些俗事,但若任其發展,恐怕我青雲派今日就要造孽了。&rdo;
他的目光淡淡掃過葉灼光,葉灼光立刻起身跪下:&ldo;弟子莽撞,未曾想過……&rdo;
&ldo;你素日行事穩重,不會冒進,也未曾有過大錯。&rdo;凌舒玄微微抬起頭,長嘆了口氣,&ldo;老道夜觀天象,那鳳凰的確是玄霄仙尊,只是落難於此,你怎可不問青紅皂白?&rdo;
葉灼光伏在地上:&ldo;是,弟子知錯。&rdo;
&ldo;上次師弟曾讓你在後山清掃落葉十五天,看來你未曾吸取教訓,那就閉門思過七日,這幾天的早課就不必來了。&rdo;凌舒玄淡淡說完,目光投向張少陵:&ldo;張少陵違反門規,擅自插手弟子外放修行一事,又以下犯上,但罪不致杖責二十。罰你抄五遍《道德經》,三天後送到我這裡來。&rdo;
張少陵:&ldo;是。&rdo;
葉灼光遲疑著開口:&ldo;可是師伯,魔氣一事……&rdo;
凌舒玄的目光落在張少陵身上,看了他片刻:&ldo;玄霄仙尊所用乃是玄霄失傳法術,靈力逆行與尋常修仙不同,帶了三分魔氣也實屬正常。我們是修仙者,雖以除魔衛道為己任,但也不可矯枉過正,你記住了。&rdo;
葉灼光只得應道:&ldo;是。&rdo;
&ldo;幸好張少陵並未學去玄霄法術,否則我就不得不以叛師罪將他逐出師門了。&rdo;凌舒玄淡淡道。
張少陵垂下目光,沒有說話。
&ldo;當然,今日老道前來,所為並非只張少陵一事。&rdo;凌舒玄聲音淡漠,&ldo;來人,帶蘭馥。&rdo;
鳳荀心中已經猜到三分。他緩緩撥出一口氣,頗感疲憊‐‐前世他與凌舒玄並無深交,只聽說這位柳雲鶴的師弟一向不理俗務,沒想到竟肯幫著張少陵,而且聽上去,他似乎對派中發生的大小事情瞭如指掌,只是表面上避世罷了。
似乎察覺到他的疲憊,張少陵將他抱得更緊了些。他的手包裹住小鳳凰的整個身體,摩挲過小鳳凰的翅膀和鳳翎,鳳荀不由得動了動‐‐他從未和魔尊有過這樣近的接觸……
他不由自主地蜷起爪子,似乎撓癢了張少陵的掌心,張少陵用指尖撓了撓他的脖頸,動作親暱,鳳荀心裡微微一顫,就好像那指尖撓在了他的心尖上,麻癢麻癢的。
他臉紅了。幸好他現在全身都是紅的,不然老臉可就丟盡了。
腳步聲從殿外響起,蘭馥被兩名弟子帶了進來,跪在殿中。她先是看了一眼張少陵,隨後才拜伏在地:&ldo;弟子蘭馥,見過師伯。&rdo;
凌舒玄也沒叫她起來,表情依然淡淡的:&ldo;灼光說有人勾結魔界,蘭馥,你也是師弟座下的六位親傳弟子之一,可聽說過什麼?&rdo;
蘭馥猛地抬頭:&ldo;師伯!定是張少陵那小雜種勾結魔界‐‐&rdo;
&ldo;我還未說是什麼事,你怎就如此肯定?&rdo;凌舒玄淡淡瞥了一眼葉灼光,&ldo;你在臨風崖思過期間,依門規,除送飯弟子外不允許與任何人接觸,你好像很清楚發生了什麼事。&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