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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可怕的是她的頭髮，自髮根開始兩寸長，皆是銀白一片，那髮髻一般顏色一般烏黑，透著一股子詭異。
剛趕來的宮凌渢見到秦妃，僵了半晌，緊接著噗通跪倒，&ldo;母妃，凌渢有罪！凌渢沒保護好你！&rdo;
顧千雪想了想，也在他身邊慢慢跪下。
說來說去，罪魁禍首卻是她。
如果宮凌渢不是為了救她，如果救了她後兩人不是直接隱姓埋名在深山，如果儘早回到京城，事情會不會就不會如此？
秦妃和申嬤嬤吃驚地盯著跪在自己面前的一對年輕男女，雖然聲音是熟悉的，給她的感覺也是無比親切，但其容貌卻很是陌生。
申嬤嬤快步來到跪著的顧千雪身前，&ldo;千……千雪郡主，是您嗎？當時夜夜來我們永賢宮，為娘娘和奴婢打氣的，是……您嗎？&rdo;
顧千雪抬起頭，點了點頭，&ldo;沒錯，正是我。為了有新身份，也為了麻痺宮凌堯，我與凌渢服用了易容藥物，所以與本來容貌差距甚大。&rdo;
申嬤嬤周身顫抖，五官抽搐，緊接對著兩人跪下，連連磕頭，&ldo;奴婢見過王爺和郡主，奴婢……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王爺和郡主，奴婢……&rdo;泣不成聲。
顧千雪將申嬤嬤扶住，&ldo;嬤嬤不要再磕頭了，您年紀大了，身子也不好，切勿情緒激動。你們安全了，我們也安全了，從今天開始，我們再也不分開，我與凌渢也再不會讓你們陷入危險之中。&rdo;
申嬤嬤狠狠咬著唇，流淚狠狠點了點頭，&ldo;郡主，奴婢信您，奴婢一直都信您。&rdo;
顧千雪嘆了口氣，跪走幾步，與申嬤嬤擁抱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背，&ldo;一切都過去了，我們有美好新生活。&rdo;
宮凌渢仰著頭，粗狂的面容雖無表情，但眼圈通紅，聲音顫抖，&ldo;母妃……&rdo;
秦妃緩步上前，慢慢蹲下，伸手撫上宮凌渢的面頰，苦笑著點了點頭，&ldo;沒錯，是我的渢兒，雖然容貌不同，但我能認出我的渢兒。&rdo;
宮凌渢狠狠嚥了一下，堂堂男兒不想在眾人面前流淚出醜，&ldo;母妃，一切都過去了，以後您就隨孩兒和千雪一起生活，好嗎？&rdo;
秦妃點頭，&ldo;好，只要你們好好的，我一切都隨你們。&rdo;
顧千雪低著頭，依舊內疚著。
秦妃放開了宮凌渢，起身來到顧千雪身前，伸手將顧千雪扶了起來，&ldo;孩子，你屢次冒險潛入永賢宮，如今我們面對面，我只想問你個問題，你還願接受我嗎？&rdo;
&ldo;呃？&rdo;一時間，顧千雪還沒明白過來。
&ldo;縱使你曾說過，你不恨我不怨我，但只怕以後也不會接受我罷，&rdo;秦妃深深嘆息，&ldo;我……總歸是對不住你。&rdo;
顧千雪總算是明白過來，&ldo;秦妃娘娘別這麼說，說起內疚，我對您也是無比內疚。如果當初凌渢不是去救我，也許就會守在你身邊了。&rdo;
秦妃苦笑著搖了搖頭，&ldo;孩子你錯了，多虧渢兒不在，否則先皇駕崩，只怕渢兒會危險。你知當時在宮中，我日盼夜盼，盼的是什麼嗎？&rdo;
&ldo;……什麼？&rdo;顧千雪問。
秦妃道，&ldo;我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