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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是一套勁裝,以備不虞之虞。
風清揚尚未出房,已聽得察察的步履聲,有人嚷道,“有人嗎?我等借宿一夜。”人已老實不客氣地走進大殿。
風清揚開門一看,殿上疏疏落落站了四個人,其中居然有兩人認得,一位是洛陽金刀門少門主歐陽飛,一位是北六省綠林道總瓢把子賽金剛吳是非。
吳是非視面楞然,歐陽飛更是老大的不自在,風清揚心下納罕:一位是俠叉道名門公子,一位是綠林盜賊,怎地走到一處了?轉念交想:自己和白極煞星不也是這般不倫不類嗎?想必他們也是英雄相借,說不走還拜了把子,心下釋然,笑道:“原來是吳大老闆和金刀公子,兩位到這裡發財?”
吳是非滿面堆笑,拱手道:“是風公子,邂逅相遇,倒是巧得很,前幾日謠傳公子不幸故世,兄弟我痛不欲生,今日又睹尊額;實是三生有幸。”
風清揚肚裡好笑,淡淡道:“倒勞吳老闆掛懷了,不知兩位身中的毒解了沒有?”他記得這二人被賀子路逼服“三尸腦神丸”,雖不知那是什物事,從群豪聞名色變,寧死不肯服的神態上推測,必是一種控制人的慢性奇毒,甚是關心。
兩人聞“毒”色變,火光下面色發綠,吳是非強笑道:“解了,兄弟後來才知道,那不過是解瘴避蛇的藥物,姓賀的故意聳人聽聞,拿來嚇人的。”
風清揚半信半疑,卻也沒往心裡去,淡淡道:“如此最好,這兒有火,幾位烤烤衣裳,驅驅寒氣,風某失陪了。”輕身回到房中,慕容雪聽到金刀公子在外面,極厭惡他灼灼似賊的目光,遂不露面。
兩人並臥在雲床上,忽聽吳是非高聲道:“歐陽公子,木柴燒盡了,待我去尋些來。”
隨著便是輕輕的腳步聲走出觀外。
慕容雪“噬”的笑道,“這人也是個呆子,大雨天裡哪有乾柴,虧他怎麼當的強盜頭兒。”
風清揚登時起疑,吳是非與歐陽飛說話何以這麼大聲,倒似說給自己聽的,他心中一動,恍然明白,低聲道:“這人多半已歸順了日月神教,咱們要防他暗作手腳。”
話音未落,只聽得砰砰兩聲,傾窗看去,天空中陡然升起兩顆旗訊火花。這火花製得甚精,居然在大雨溶液中久聚不散,煞是醒目,幾十裡外皆能望見。
風清揚嗆鵬出劍,罵道:“好賊子,敢在我面前玩障眼法。”一腳踢開房門,搶身出去。
吳是非剛從外轉回,見此形景便知形跡已露,死自強笑道:“風公子尚未安歇嗎?”
風清揚冷笑道:“我倒想安歇,可惜這把劍未飽飲人血,不肯老實在鞘裡待著。”挺身一劍刺到。
吳是非一閃避過,低聲賜道:“纏住他遊鬥,耗他內力,大援馬上就到,咱們也可解終身之苦了。”
風清揚聞言,劍勢一頓,道:“難道魔教要你們風某的人頭交換解藥?”
吳是非道:“風公子真是英明。可惜太聰明的人不得長壽。”
歐陽飛獰然道:“風公子,那日你若早些出乎,我何致到這步田地?我四位叔叔也不會自殺當場,得罪莫怪。”
他本是名門之子,少年俊彥,雖輕薄浮滑,本性倒不太壞,不過事勢所追,不得不爾。
風清揚對幾人被逼服毒,以致不得不受人控制利用,甚是憫借,此時方恍然另外二人是洞庭取義,只因當時他正與慕容雪說笑,一瞥間見二人接到一個繡囊便駭然奔逃,尚感匪夷所思。現今已心中雪亮,這些人均被駕子路收進教中?為虎作帳。吳是非、歐陽飛身中毒,洞庭雙義大概是有甚把柄落在貿子路手中。
心中一面推測,手中劍卻不絕揮出,歐陽飛一柄八封紫金刀舞得呼呼作響,卻近不了他身閡三尺之地。
吳是非手提鏈子槍,準備加入戰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