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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流露於字裡行間。致舒之函竟將四月二日,誤寫為四月三十二日。 。。
十四、 第一本素描集(3)
4月11日(三月初九日)致舒新城一函,乃為孫多慈畫集事……(略)
4月12日(三月初十日)為孫多慈畫集事,致舒新城一函。(據舒新城日記)
因為比利時庚款基金會討論下年度赴比利時留學名額的董事會議,最遲在7月就要召開,因此到6月份,徐悲鴻為孫多慈出版畫集的心情,也就格外急切。僅在這個月,他就先後發了三封信,其中第一封只落了月份,沒有落具體日期——
新城吾兄惠鑑:
慈集能速趕,最所切盼!因此事關係其求學前途,弟初意倘在此時畫集印成,便分贈中比兩方委員(本月開會決定下年度派赴比國學生名額),弟雖已分頭接洽,但終不如示以實物堅其信念也。慈不日即返安慶,囑弟代辦一切,還懇足下飭人趕工,做成(兩份),寄南京中山路247號文藝俱樂部華林先生收為感,愈速愈好!因弟月底遲至下月初亦將去此,畫範非俟心定不能編,但在下月必能奉繳不誤,因去此便有希望。敬頌
暑祺
弟悲鴻頓首
一九三五年六月
濟群姊同此
畫集、拙集亦祈印出三四兩冊。
又描集序文將重書,重版時見告,弟將寄上。
在舒新城的日記裡,6月23日,他又加急過來一件信函,在信中,他的情緒有些悲觀,其中激動處,有“其集請速趕出,成其大業,弟稽首求肯,望兄允之”。一個大畫家,一個大教授,能把話說到這種地步,對孫多慈的愛戀之心之情,也就彰明較著了。
兩天後,又一封為孫多慈畫集寄舒新城的信函,從南京國立中央大學發出。
新城吾兄:
當然我不能代兄寫—個東西,不過勾引兄的文章而已,我那楔子,兄把他變成白話,補充尊見二十行便是妙文。拙作慈之小像,當年未曾加入弟之描集者,即作為慈集第二頁,第一頁慈自寫(五色印者),然後第三第四其父母像。請速印(精印五十冊)成,裝訂十冊,交滄州路十四號謝壽康先生。請他分贈比國委員(不必等我編定,慈將此事交我代辦,兄先為她訂十冊應用,定本等弟編寄次第),拜禱。此頌
暑祺
弟悲鴻頓首
六月二十五日
這上面“代兄寫一個東西”的“東西”,指的仍是《孫多慈描集》的序。雖然舒新城沒有回絕,但他也沒有應承,徐悲鴻放心不下,自己動筆寫了篇短文,對孫多慈的藝術追求,給予了極高的肯定,他的目的是“拋磚引玉”,最終還是想舒新城執筆完成,並提出建議,
同是安慶籍的美學大師宗白華,為《孫多慈描集》所作之序。
“我那楔子,兄把他變成白話,補充尊見二十行便是妙文。”
實際5月初,徐悲鴻見舒新城遲遲不給回話,而孫多慈畫集出版在即,著急不過,便想到他的好友、中央大學美學教授宗白華。
孫多慈嚇了一跳,“我這本薄薄的小集子,居然請美學大師寫序,實在是愧不敢當!”
“你是他的小老鄉,又是他介紹到我這兒來的。你的畫集出版,他有責任也有義務為之寫序。”徐悲鴻說。
宗白華果然一口答應。“本來就是個大才女,又是我們安慶的小老鄉,還是徐大師的得意門生,自然要寫。再說了,女畫家在中國鳳毛麟角,更需要我們大力鼓吹了!”又朝徐悲鴻擠擠眼,道,“何況你們還有那麼一層怪怪的關係,如果真能成一段姻緣,你徐悲鴻還是我們安慶的小女婿哩!”
宗白華對孫多慈的評價,遠遠超出他們的預期——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