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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將近片尾,他本來想和她留下來一起等彩蛋,倒是她拽著他就要走。
「做什麼,你不是很想看完嗎?」
還沒從劇情裡抽脫出來,安歌紅著眼睛望他,小聲道:「可是再不走,電影結束了,燈光一亮,你被發現了怎麼辦?」說完復又嘟囔幾聲,「自從回來以後就沒有異能了不是嗎?又不能變出另一張臉,我才不想引起什麼騷動……」
「那就等大家都走了,我們再走。」顧澤牢牢握住她的手,「乖,不怕。」
被扯得牢牢的,安歌無奈,只好繼續坐下來。
片尾的彩蛋其實沒有什麼東西,只是呼應了正片中一個小片段。
那大概是何去來短暫的一生裡,唯一美好的感情。
是某日天氣晴暖,皇城郊外的驛站裡,他短暫歇息,喝一杯茶,抬眸間,對桌,誰的髮絲從耳邊滑落,就這樣落進他的眼底。然後,她回眸,他頷首,相視一笑。
落在女子面上的鏡頭始終模糊,沒人看得清她模樣如何,笑裡眼裡,帶著的又是什麼樣的情緒。過往與現實交織,這一幕像是從何去來的記憶中窺探到的,時間分明已經久遠到再難清晰,他卻記得深刻。
至死不忘。
這是很叫人唏噓的一面,而彩蛋中補全了前邊許多解釋不清的東西。
比如,這個女子是誰,怎麼會恰好出現在那個地方,滿心仇恨的何去來,又怎會只一面就記住了她。
說是彩蛋,按理應該要溫暖一些,可《風流骨》拍攝出來的,卻是把所有人的美好希望打碎的片段。
事實上,從未有過什麼女子。
那只是一個心生絕望的人對自己的救贖,是一場幻覺。因為支撐不下去,所以幻想出來一場美妙的相遇。在孤寂到窒息的時候,能夠用作回想,聊以自慰罷了。
這也是為什麼那個女子從頭到尾都只是一個模糊的影子的原因。
「其實當時那幾場,你演得不錯。」
彩蛋結束,觀眾終於零零散散地走出去,大概是被這樣意料之外的劇情打擊到了,紛紛紅著眼睛,沒什麼心情說別的、注意別的。
這樣倒是方便了顧澤。
他湊到安歌耳邊,語帶笑意:「雖然鏡頭少,但當時那個情景裡邊,你的表現很好。」
「那是因為沒露臉。」安歌皺了皺鼻子,「事實上,那個什麼救場,我真的緊張死了。」
她邊說邊往外面走,在出門的時候,回身,把顧澤的帽子壓了壓。而顧澤不動,只是乖巧地前傾了身子,方便她按帽子。
「乖。」安歌很是滿意地拍了拍他的頭,接著牽起他的手,「姐姐帶你去買糖吃。」
「那姐姐千萬牽好哦。」
她一下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強行假裝嚴肅點頭:「相信我,不會丟了你的。」
說完,她轉過身去。
而顧澤歪頭,瞥見她上揚的嘴角,眼底也跟著染上點點歡喜。
如果說生命之中總有意外,她就是他這輩子最大的驚喜。遇見她之前,他從未想過能遇到這樣一個人,彷彿每一處都是恰好,他也未曾有過這樣的期待。
可遇見之後,便再不想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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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走著,安歌瞥見櫃檯上的棒棒糖,忽然停住,眼底幾分狡黠。
而顧澤怎麼會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呢?可他就是想由著她、縱容她、配合她。
於是,他微微彎了身子:「姐姐是要給我買糖吃嗎?」
「你想吃嗎?」安歌帶著幾分得意,「想吃的話,再叫幾句,嘴甜一點。」
心底某個地方被貓咪的尾巴撓了一下,又軟又癢。顧澤揚著嘴角,被帽簷遮住的臉上滿是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