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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認識陸家二少的人知道他竟然會用近乎哀求的語調說話,態度還如此謙卑,甚至快低到塵埃裡,估計眼珠子都要驚得掉下來。
連菀長長哦了一聲,「我提什麼要求都行?」
陸折硬著脖子,「是!」
老道長快哭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祖婆婆處於孕後期快要生的階段,她最近的脾氣格外炸裂,行為越發詭譎。
她準備幹嗎?要把這姓陸的小子收了,然後當未出世孩子的爹?
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他立馬被自己嚇得一個哆嗦。
太可怕了!
「生老病死,天經地義。你為一個將死之人來求靈泉,純屬做無用功!」連菀舉起花燈,百無聊賴地瞧著裡面燭火搖曳。
陸折抿著唇。果然有靈泉。
「祖婆婆大概沒什麼親朋好友吧。」不能感同身受。
老道長當即倒吸一口氣,哎呦,這傢伙哪壺不開提哪壺。祖婆婆是天下獨一份的旱蓮花,也是獨一份的孤獨啊。
完蛋。祖婆婆要發飆了。
連菀呵呵笑起來,「陸施主,求人可不是這樣的態度。」
陸折眸子裡的光暗淡下去,時間有限,他不能在這裡耽誤太久。
他朝老道長躬身施禮,眸光在連菀晶瑩透白的臉上掠過,轉身徑直下山,背影甚是決絕。
剛出山門,那名叫做道醇的小道士追上他,朝他懷裡塞了一個小巧的琉璃盞。
如翡如翠,螢光大盛,視線穿進去,裡面蕩漾著似水非水,似霧非霧的東西。
琉璃盞上不知道雕刻著什麼古老圖案,似有光束在內流淌。
道醇還給他一個黑布袋,囑咐他一定把琉璃盞遮好,別被有心人搶走。
說完就要回去。
陸折忍不住把人拽住,「她……為什麼改主意了?」
道醇撓了撓頭,「祖婆婆的原話是,他不是說我見色起意嗎?我得把我的罪名坐實了。」
陸折:「………………」
陸家老宅。
陰沉沉的冷風呼嘯卷著光禿禿的樹,陰雨綿綿不斷,越發將人的心壓得低沉。
一輛車倏然沖往大門,安保們認出是二少爺陸折的車,急忙叫喊著堵上去。
陸折坐在駕駛座上,冷冷瞧著外面這些如臨大敵的傢伙。
他倏然開啟車門,腳踩在地上。
「二少爺,陸總說您不能進去。」
「請您不要讓我們難堪好嗎?」
陸折心裡的火蹭蹭冒,「讓開!」
這些安保是陸燃高薪聘請來的,個個強壯,身手極好。
回自己家還被堵在外面,何況爺爺還在等著他。
陸折眼睛紅似滴血,「都給我滾開!」
安保們不敢真動手,只是堵著不讓他進。
院子裡的松柏枝丫穿過牆,不知誰在上面掛了黑色布條。
陸折臉色一沉,人還沒死呢,陸燃就亟不可待地昭告天下了!
他心臟雖然不好,但專門學過拳擊。
左肩摔過一個,右手推開一個,他像瘋了一樣,不管不顧地往裡沖。
這些安保們顧及他的身體,都不敢動真格。
忽然有人推門出來。
管家朗聲道:「讓二少爺進來。」
陸折冰著臉站穩身體,摸了下懷裡的琉璃盞跟著管家走了進去。
管家年近古稀,從小看著陸折長大。
「你不怕陸燃罵你!」
管家苦笑一聲,「我耳聾,大少爺罵兩句我只當沒聽見。」
兩人邊說邊往裡大步走。
兩旁庭院好多傭人在懸掛黑白布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