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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賠你修房子的銀錢!”
少年有些狐疑,“道爺為何如此執著?三文錢算一卦,還要攬下如此麻煩的一樁事,值?”
白生一臉苦相,“施主你是不知道,俗話說‘一文錢難倒英雄漢’,我家那位老觀主雖然道法高深,可賺錢的本事實在是差了些,結果如今他倒是一走了之,卻留下了小道都快窮得解不開鍋了,眼看就要被逼著要學你一樣去挖野菜填飽肚子,如此倒也還好說,可總不能窮了廟裡的神仙不是?”
楚元宵點了點頭,“那就算一卦?”
小道士聞言,喜形於色,趕忙應承下來,可抬手在身上道袍衣袖裡摸了又摸,竟就真的連一顆銅板都摸不出來,真如他所說一樣,快窮得揭不開鍋了。
半晌之後,就只能有些尷尬地看著少年道:“施主能不能再借小道三文錢,待我幫你算完卦就還。”
楚元宵就這樣最後又多揣了一張紙,才回到了鎮東口那間院子,那個小道士確實如他的那個買賣提議一樣,收三文錢算一卦,還給他簽了一張負責看院子的字據。
不過那三文錢的收錢方式,還是跟道觀裡的那個說法一樣,沒收他手裡的錢,解釋說這是預備的盤纏,拿走一文就少一文,萬一出門在外不夠用就不太好了,他還是老辦法去那雲海間劃賬就是。
至於那個算卦的結果,小道士唸唸有詞說了一大堆,先說什麼“天下雷行,物與無妄”,又說“行人之得,邑人之災”,楚元宵自然聽不懂這些,不過最後的解釋他倒是聽懂了,說來說去總之就是個一路順風,萬事大吉,好得不能再好的好兆頭!
楚元宵聽那小道士如此說,也沒有往心裡去,總覺得那個道號白生的傢伙,其實就是奔著他那三枚又三枚的銅錢來的,說什麼萬事大吉,大概只是為了說兩句好聽話,好讓他能高高興興掏錢而已。
……
離開鹽官鎮的這一天,大清早就起來的少年拉開門,天氣還不錯。
出了院門又上了鎖,揹著一隻簡易行囊的小鎮少年在那棵老槐樹下站了良久,隨後走出鎮口去了趟那座蟄龍背山腳下的小山包。
開春已久,涼州雖然每年天氣回暖的時間都比較晚,但到了這幾天,那座小山包兩側的兩座墳堆四周也已經長了許多青草出來。
楚元宵到了墳前,先是清理了一下某些漫上墳頭的雜草,又撿來一些黃土塊把一些鼠洞之類的堵了堵,隨後才將昨天從鎮裡金紙店買來的香火燒紙分別在那兩座墳前點燃。
不出意外的話,接下來的一兩年裡,他可能都不太會有機會在墳前給這兩個老頭燒紙。
楚元宵在鹽官鎮裡沒有什麼朋友或者熟人,因為被亞聖封印了記憶,所以這些同鄉們對他的印象,大多都還是停留在“命硬克親”的那個天煞名頭上,所以應該也沒有人會覺得小鎮上少了一個無親無故的命硬少年會如何,說不定還會覺得鬆了一口氣,因為少了個煞星,自然也就更不會有人願意替他來這裡給這兩個老頭送些紙錢。
楚元宵帶過來的香燭紙錢很多,香燭插在墳前的簡陋供桌前,紙錢點著了分別燒給兩個老頭,他一邊跪在墳前燒紙,一邊把最近這些日子發生的很多事情絮絮叨叨給兩個老頭說了一遍。
其實也沒什麼好瞞的,老頭們在天上,人死之後都是神仙,估摸著該知道的都知道,說這些也不過是為了跟他們解釋一遍,為啥自己得離開涼州出遠門。
要是放在以前,一輩子呆在鹽官鎮其實問題也不大,吃穿不愁過完一輩子可能難一點兒,但只是想要活下去的話,其實可能也不難。
但現在不成了。
少年燒完紙錢,恭恭敬敬給兩個老頭磕了幾個頭,站起身來掃了掃粘膝蓋上的土,走到兩座墳堆中間的那座小山包上坐下來,左右看著兩邊墳